没有回答,细细想了片刻,问道:“集秀楼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过去?”
蕊朱点点头:“有的,集秀楼几乎占了半条街,这几条巷子都通的。”
“那咱们就跟过去看看。”
蕊朱正要说不妥,菘蓝已经笑盈盈的举着几根糖葫芦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公孙慕不等蕊朱再开口,示意菘蓝坐好,然后吩咐车夫道:“从这边的巷子拐过去。”
车夫是公孙慕用惯的人手,并不质疑她的话,调转车头便往集秀楼的方向行去。那婆子自然没有马车走的快,几人藏在巷子口等了半晌才看见人从巷子里走出来,但她并没有进集秀楼,而是从旁边绕了一下,又拐进胡同里不见了。
公孙慕吩咐车夫跟上,一直七拐八拐穿过四五条胡同,眼见出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人烟渐渐稀少起来,疑惑道:“难道她只是有私事?”
菘蓝已经明白过来她们是在跟踪王福家的,便说道:“集秀楼后边几条巷子,挤的都是三教九流,她来这种地方一定不会是做什么好事。”
几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跟下去,就见那婆子停在了一件破旧的老宅跟前,四下张望片刻,从一处角门溜了进去。
“小姐,她进去了……我们怎么办?”
马车停在拐角处,公孙慕心下计较着朝那处老宅看去,宅门朱漆仍在,只是破旧斑驳,大门禁闭。看来应该是许久无人居住了。王福家的应该是约了人在这里偷偷见面。“我们也不能跟上去,万一被发现了,就要打草惊蛇,不如就在这里等着,与她联络的那人,总是要露面的。”
菘蓝道:“万一还有别的门,那人从其他地方离开怎么办?”
蕊朱指着宅院门前无人清扫的积雪上,清晰印着的脚印说道:“你看那里,分明是两个人的脚印,另一个人也是从这里出入的。”
三人在马车上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冷意几乎都渗进马车里,那婆子才从旧宅中出来,临走还回头望了一眼,抹了一把脸,似乎在平整自己的紧张,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公孙慕用手捏着帘子一角,仍旧细细盯着那角门。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削,面貌清隽的白面小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将手中掂着的一个袋子揣进怀里,又回身小心的把门关好,满脸喜色左右望了望,朝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他手里拿的……应该是银子。”
“难道是王福家的要收买他?这婆子怎么敢勾连外人算计府上的小姐?”
公孙慕听见两个丫头的对话,冷笑一声,说道:“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知这婆子背后又得了多少好处?”
“真是巧了,偏偏这一幕叫咱们看见。”蕊朱皱眉叹了一声,说道:“不如,咱们将此事告知夫人?”
公孙慕摇摇头,说:“不行,咱们没有证据,此时说出来,母亲未必会相信。而且我也想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蕊珠见她怒气盈眉暗叹一声,用帕子拈了一颗糖葫芦送到她手上,问道:“那咱们之前要去买的东西,还买不买?”
按照靖国的习俗,新嫁娘要亲自挑选绣线,并为自己和夫君绣一对枕头,寓意白头到老,并肩扶持。虽然她并不打算真的嫁给北山衡,但面子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公孙慕笑了笑,说:“自然要买,咱们现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等公孙慕的马车离开巷子口,一道身影也跟着一闪而过。
随即消息便由月息传到了公孙岚的耳中。“小姐,您为什么要让暗卫去保护公孙慕?之前若不是她挑拨六小姐,您也不会被冤枉那一场。”
公孙岚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府内最好不要出什么大事。内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