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怎么折腾,只要不碍着我,我乐得过自己的日子。只要他能将我当正妻敬着,随他怎么去宠别人,我都不在意,这不是很好么?”
妙离见她是真的不怎么在乎,叹道:“想必姑娘接下这亲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说的兴许不全对,但有时候,却是一句谶言。早点想明白,早点落得轻松自在。”方清雪虽没体会过,但却实实在在见过不少。她道:“能相敬如宾已是不错,何须再求别的。”
妙离想了想,说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哼,风不止,就任她吹,作大发了,咱们好叫她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
妙离和貌离闻言对视一眼,终于放了心。貌离道:“咱们这一到靖国,很快就能见到纪姑娘了。”
方清雪闻言“啪”的一声合上话本,眸中露出兴奋之色,说道:“这却是我到靖国最最期盼的一件事了!不过,尔岚姐姐现在是公孙家的五小姐,咱们得改改口了。免得到时候给她惹了麻烦。”
妙离笑道:“那倒是。不过,奴婢没想到,她到了靖国也一样不凡,这才一年多,靖国的大人物怕是都听说过这位了。”
方清雪一笑,说道:“岚姐姐本就不是一般人物。希望我到这里来,能帮上她的忙,而不是给她拖后腿。”
……
四皇子北山彧一路疾驰,原本十日的路程,他三日便赶回了京都,虽比不上急行军辛苦,但他在府前下马的时候,两腿已经磨得火燎燎的疼。
门房看见他一头冲近门,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回过神来见真是四皇子,张大嘴巴往门外瞅了瞅,说好的高阳公主呢?
四皇子却没兴致同一个门房搭话,一路踏雪直奔崔若的院子。
崔若虽不确定四皇子一定会回来,但也做了两手准备,打四皇子一下马,便有婆子到她跟前报了信。
四皇子刚走到外面,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仿佛要将五脏六武都咳出来一般。“若儿!”
“殿……殿下……”崔若看见四皇子进来,满目震惊,似乎不知他此时为何会突然到了自己跟前,震惊过后,满眼的泪水!“殿下?您不是还有十日才能回京都?咳咳咳……”
“若儿,你下别说太多话。”四皇子见崔若没咳一声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一时难受的心似针扎:“来人,快拿谁来给侧妃压一压!”
豫儿赶紧端了温水上前,四皇子结果,亲自将水送到崔若嘴边。
崔若抿了一小口,说道:“殿下,您是提前回来的?那高阳公主呢?”
四皇子经她一问,想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心下泛起一股不自在。说道:“还在路上,我接到你的心,实在不放心,便赶了回来。”
崔若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泪俱下道:“殿下,您为了妾身……不值得这般。那是大安的公主,君上会怪罪您的!”
四皇子心底最深处,对君上的压迫和管制总有些抵触和反抗。说道:“这亲事本就不是我心甘情愿。”
崔若见他神色变得沉郁,连忙问起别的:“那您就这么回来?高阳公主……可曾怪罪您?”
这么一问,四皇子不禁又想到方清雪那一副神情,皱眉道:“这些事你不必操心,尽管养好病就是。”他转头问豫儿道:“郎中看了没有?怎么说?病症可严重?”
豫儿看了崔若一眼,崔若还在为四皇子的反常而奇怪,见豫儿看过来,便示意她说。
豫儿道:“回殿下的话,那日侧妃突然咳血,奴婢便请了郎中过来看,说侧妃是心绪郁结,思虑过甚,导致血不归经,脉象紊乱。需静气调理月余,若能放下心事,才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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