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劝道:“您别急,一句一句问。”

    崔若挥开她的手,问道:“四爷去看宸儿了没有?”

    奶娘以为她会先问宸哥儿的病情,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答道:“奴婢第一时间知会了四爷,四爷昨天半夜就一直守在公子身边,直到天亮公子止了哭,睡着之后才回去休息的。”

    “那宸哥儿现在好了没有?”

    奶娘答道:“郎中看了说不重,但怕药性太猛,小孩子不好吃那汤药,得奴婢喝了药再给小公子喂奶,这样倒是安全,只是见效慢。”

    崔若闻言皱眉道:“那你还来我屋子里做什么,万一你也染了病,宸哥儿可怎么办。赶紧回去好生照看宸哥儿,爷一个大男人,再细心也是照看不好的。你有什么话便告诉豫儿她们,再让她们来告诉我!”

    “是,奴婢这就回去照看小公子。”

    奶娘冲崔若福了福赶紧出去了。崔若却坐立难安,四皇子回来后虽然日日让人来询问她的病情,但三个月不能见面,又赶上他跟高阳公主新婚燕尔,万一真的变了心,她该怎么办?宸哥儿是她唯一的倚靠……

    不行,她一定得见四皇子一面,唤起他对自己的怜惜之情……

    ……

    腊月二十九,四皇子早早就回了府看宸哥儿,因为明天就是年三十,他得进宫参加筵宴直到半夜才能回来。

    奶娘在一旁看他笨拙的将宸哥儿抱在怀里哄着,不由笑道:“小公子好福气,有四爷这样的父亲,定然平安康健,眼看这病就要好了!”

    北山彧露出笑容,看着怀里的小娃娃,仿佛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爷。”松临推门进来,禀报道:“崔侧妃院子里的豫儿姑娘来了,有话想要对爷说。”

    北山彧知道崔若一直病着,闻言便将宸哥儿交给奶娘,让松临将豫儿叫进来回话。

    豫儿一见北山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爷,我家侧妃她……病体未愈,又时时惦记这爷跟小公子,如今思子成狂,眼见着一天天衰败,再这样下去,侧妃人就没了呀……”

    北山彧听见这话豁然起身:“你胡说什么!侧妃不过是感染风寒,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豫儿哭道:“侧妃的心思,爷还不懂么?她一心一意都扑在爷身上,眼见着爷就要娶正妃,心中如何能放得下,再加上小公子这么一病,就……就……”

    北山彧深深皱起眉头,抬脚就要往外走。松临连忙拦住他,道:“爷,君上可是亲口将侧妃禁足,严令她不得与爷见面,您若去了被君上知道,只会有更严重的后果,说不定反而是害了崔侧妃。”

    北山彧闻言僵在原地,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便对豫儿说道:“你回去劝劝侧妃,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她心中的担忧我都知道,让她放宽心,好好养病。”

    豫儿却道:“爷,侧妃若能想通,就不会病到如今这个地步。”她膝行几步,希冀道:“爷不用去侧妃的院子,您只要抱着小公子站在院子外,让侧妃远远看上一眼便好!”

    这是崔若吩咐的,她根本不敢违抗圣旨。四皇子本就不受宠,更别说她一个妾室。君上一个心情不好,要了她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北山彧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心软,而且他也的确是担忧崔若的身子受不住。便命奶娘将宸哥儿重新细细包好,亲自抱着往崔若的院子过去。

    豫儿一路小跑,先一步回禀了崔若。

    崔若此时照之前足足瘦了两圈,眼眶发青微陷,面色苍白发黄,头发也变得毛躁不再柔顺。豫儿见她的样子迟疑道:“一会要见爷,侧妃这副模样太过憔悴,不如让奴婢为您梳理一番。”

    崔若摇摇头,说道:“我若精神百倍的站在他面前,岂不让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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