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山旬冷冷凝视着她,说道:“你身怀有孕却故意隐瞒不报,硬要跟孤去崇元寺,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还不是怕崔侧妃得了这个机会?岳氏咬唇看着他,这种话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说出口,可北山旬难道能舍出脸来为了给崔蕴打抱不平来质问她?

    北山旬见她不答,越发面沉如水,说:“按照日子来算,你知自己有孕时,刚好赶上九日天虹,是也不是?”

    岳氏面上露出诧异之色,他不是为了崔蕴来找她的,是为了九日天虹?可九日天虹与她有什么关系?“妾身的确是去崇元寺之前刚刚知道的……这又怎么了?”

    “哼,怎么了?”北山旬冷笑道:“你好大的野心!”

    岳氏蓦然变色:“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北山旬道:“九日天虹现世,天师曾言是天人下凡之征兆,众人都说这天虹落在母后肚子里,而你,是否觉得这天人也有可能是落在了你这一胎里?”

    岳氏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似在在瞬间被抽干了生气,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太子这是要做什么!他是要利用她给自己脱罪!

    北山旬直直看着岳氏,继续道:“所以,你欺上瞒下,硬要跟着孤去崇元寺,实际上是要给自己祈福?!是也不是?!哼,你不敬天人,所以天雷就要惩一惩你的大逆不道!那日的雷本不是冲着孤去的,而是因为你!你腹中胎儿没了,也不会孤的报应,而是你的报应!”

    “你在说什么……”岳氏震惊的看着北山旬,眼见他眼下一抹乌青,显见是昨夜并未歇息,亏得他一大早便拿着人来捆她,竟是一夜没睡想了这么个计策!岳氏恨的牙痒痒,身子如同浸在冰水中,凉了个通透。

    采蘋惊愕过后也明白过来,跪倒在太子脚下,恳求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只不过是没有来得及与您说身孕的事,并未您所说的那样……”

    北山旬闻言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吩咐他带过来的几个婆子:“将她绑了,根孤进宫负荆请罪!”

    岳氏错着牙,觉得北山旬简直是黑了心肝!那泼天的权势富贵,他居然想要她的命来换!采蘋跪倒在太子跟前哭求道:“殿下,太子妃刚刚小产,此时若不好生保养,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呀!”

    显然,这话并不能打动北山旬,别说她不是他在意的女子,就算是,也比不上他心中的大事!

    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立即上前,拿着绳子就要去绑岳氏。采蘋连忙上前阻拦,被岳氏一把推开,采蘋哭道:“殿下……您不能去……”

    岳氏心已经冷了,不,应该说她的心已经化为灰烬!她从床榻上下来,一副瞳孔变得漆黑深不见底,她看着北山旬说道:“妾身身居太子妃的位置,总不好衣冠不整,容我整理一番再随太子进宫请罪。”

    她是武将的女儿,骨子里总归有一股子傲气。

    北山旬以为她会拼死反抗,却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不解之下便生出些许愧疚,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放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太子妃,我不会让你死的。”

    岳氏心中冷笑,可是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请太子殿下暂且到面外等候片刻,妾身片刻就好。”

    北山旬身形顿了顿便走出了屋子,只觉得身后如芒刺在背。

    一干人等都出去了,岳氏走到妆台前坐下,说道:“采蘋,还愣着做什么,为我梳妆。”

    “殿下……”采蘋声音哽咽,觉得太子的作为当真让人心寒!“殿下,您这么去了,会怎么样?”

    岳氏的心凉了之后,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说道:“就像你说的,我是岳家的女儿,太子不过是想让我背黑锅罢了,君上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不会让我死,不过是受些惩罚罢了。”

    “可是,您如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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