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荣廷闻言也不在意,笑着打开手中盒子,伸长手臂递给他一块粗菜饼,说道:“你看看这个!”

    李庆元也伸长手臂,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打眼一看便愣了愣,闻了闻更是瞪圆了眼睛,与岳荣廷的反应一样,一口咬下去,在口中细细咀嚼半晌,然后说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是谁这般心思奇巧!”

    岳荣廷也掩不住神色激动,说道:“好不好吃?!”

    “好吃!自然好吃!”

    二人所说的“好吃”自然不是这东西味道好吃,而是因为它的作用太过“好吃”!

    李庆元从草药堆中出来,拉着岳荣廷进了屋子,说道:“这糠米饼子里混了晒干的菘菜,还有功效各异的草药,但不管是糠米还是草药还是其中的菘菜,都是最低廉的,这样的东西,若遇灾年,打仗,都是最好的粮食补给!”

    岳荣廷当然知道今年雨水多会导致收成不好,明年若能平静度过,自然没什么,可万一起战事,存粮必然不足,后果可想而知……他身经百战,早就知道民生与国强息息相关,这几日便为这事发了不少愁了。

    “的确是及妙啊!菘菜成熟时间短,又能保证身体所需,这其中的草药,还可随时替换,防暑,防瘟疫都不在话下……这糠米就更不用说了。”

    李庆元兴奋道:“这是你想出来的注意?!”

    岳荣廷瞪了他一眼,自己这是又要踏公孙家的人情了!他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我现在就去找做饼的人!你跟我一起?”

    ……

    凭栏处艳华灼灼,一朵朵鲜红欲滴的蔷薇,如一团团燃着的火,在六月的青空下肆意绽放。

    烟粉宫裙的少女站在回廊花荫处,在花朵的映衬下略显清淡,却似融入了灵魂的画中人,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生动。

    公孙荼伸出手,将自己纤长手指暴露在暖意融融的阳光中。听说,疏离太后已久的君王,终于要来翊坤宫给自己的母亲请安了。

    因为北山啸则命礼部所制的禅杖出了问题,继而引发天怒,导致太子与太子妃差点命丧崇元寺。奏折雪花般飞上北山啸则的案头,借机向他施压,“婉言”劝说他与太后之间的“疏离”有违孝道,此次事故,也许是上天的给予君王的警示,不可轻忽。

    北山啸则暗自心惊,太后沉寂多年,手中势力仍旧坚实牢固不容小觑。然而他不得不照做。

    一个“孝”字压下来,逼得他先要像对方低头。

    公孙荼却不管这一切都是什么因什么果,她所在意的,是不容错过的机会。

    所以北山啸则移步翊坤宫时,看到的便是荼蘼花色下,鲜明灵动的美丽少女,噙笑触摸阳光的身影。

    “这是谁?”

    被惊艳了目光的北山啸则微微侧头,问身边的杨承志。

    杨承志身为北山啸则身边的第一宦官,自然对宫中一切事物了如指掌,况且,太后将公孙荼留在身边的时候,也并未避讳。他早先便已经将此事禀告过君上了,于是稍加提醒道:“这位便是公孙家那位三小姐,前段日子入宫,被太后娘娘留在身边陪伴的那位。”

    “是她?”

    北山啸则眉尖一挑,听说这丫头从小病病殃殃,没出过几次门,见过她的人也少之又少,没想到竟是个绝代佳人。不过,他这一生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若没有过人之处,也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地方,是太后硬要将此女留在身边的原因。难道,是为了“亲近”公孙一族么?听说太后身边那个出宫的姜嬷嬷,似乎还特意去了公孙家教养这位三小姐?不知太后是否已经收拢了公孙?

    当年公孙荻与廉王的关系似乎不错……

    想到廉王,北山啸则的面容渐渐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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