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擦亮眼睛,才能化险为夷。”

    老夫人瞪他一眼,“这种道理不用你跟我讲。”

    老太爷一噎,干笑一声道“那是那是,夫人掌家多年,这种事情何须老头子来提醒。我是怕你伤神伤身,毕竟都到了这个年纪。”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庆幸,有时候一件事能不能成,当真要有几分运气跟着。

    比如说,当初族中决定阻止公孙岚来靖国,甚至不惜要杀了她,以防公孙家与穆家反目,影响将来的大事,然而只因为公孙羡一时留手,公孙岚竟成了家族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公孙荼的身后事办的及其简单,一生坎坷琐碎极力挣扎,最终还是消散于阴谋算计之中。与她有关的一切,很快就消失在京都大大小小的事件里,无人再留意。

    时值初冬,百姓们没了听书品曲的闲情,名仕们也少了煮酒东篱的雅兴,因为靖国与百盟情势胶着之际,北戎企图染指边城的财富和资源,频繁扰边,不少难民四处奔逃,京城各世族也都要旁支或老家在各地,一时间人心惶惶。

    然而朝堂局未明,太子之位空悬,各地节度使皆想隔岸观火,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在此时调动兵马搅入到这场兵祸之中去做先锋,生怕损兵折将难以应对将来的储位之争。北山啸则雷霆大怒,呕了一大口血之后,抱病不朝。

    京中各处风声鹤唳。

    好在肃王虽然卸甲在家,却一直在朝中拥有极高的声誉,有他时时提点,朝野官民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肃王这日进宫求见君上未果,便转身去了寿坤宫见太后。

    “有了千粮饼,有了司南石,有了黑鬃铁蹄,正是将戎族制服拾起归顺的好时机。”

    太后安坐在嵌宝金榻上,端着青瓷莲花纹茶盏沉吟许久,才开口说道:“当初为了收拢皇权,君上采取尊文臣轻武将的国策,生怕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他这么做也并非错了,但过于专治,就会导致地方军政无力凝结,轻易不肯将自己那点家底交出来。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即便是帝王,使唤人也需放点血才是。”

    肃王也很无奈,北山啸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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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骑在老虎背上下不来,各地节度使谁也不肯出来给他一个台阶下,生怕被揪出去顶缸,因此连头都不敢冒。换句话说,谁又敢主动跟北山啸则讲条件要好处?所以,就僵持住了。

    “君上怕攻打戎族折损精兵良将,到时弱于百盟,这才想让各地节度使筹措军粮兵马。但那些人岂是轻易好摆弄的?你推我,我推你,谁也拿不出个真章来。”

    “哼。”太后冷冷道:“咱们的君上就窝里斗的时候能耐,他要是真有点做帝王的血性,就该把目光放的长远,把心思放在国家上,重用贤才良将,为我大靖练出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来!而不是整日疑神疑鬼,对那些有本事的人严防死守!”

    这就是太后跟君上自始至终意见不合的地方。

    “母后”

    太后伸手制止他的劝阻,说道:“事到如今哀家还怕什么?他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来对哀家这个老太婆?哼,他若能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国事上,哀家也何须心心念念着奕弘。”

    肃王低下头,君上若如太后后所说,廉王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死,如今的帝王也未必是君上,这件事本就无解。

    太后冷冷道:“如今一个小小的北戎都对付不了,还要低三下四的去跟各地节度使谈条件,真是笑话。”

    “北戎是个机会。”肃王的语气有些忐忑,毕竟廉王是太后心中不可触及的伤口,而北山衡是廉王唯一的血脉,性子像极了他,一样的温厚纯善。他怕太后舍不得放北山衡出去。“儿子想让衡儿出去锻炼锻炼。”

    太后听见“衡儿”二字,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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