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去,城门就要破了!”他一边哀声叹气一边跟着士兵去捡城墙上散落的箭矢,一边自我安慰道:“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北山衡眯眼往敌军的方向望去,那虬髯大汉坐镇军前,指挥着士兵攻城,周围的护卫将他护的水泄不通。“田大人,对方的情形有些不对,这般源源不断的进攻,似乎是另有图谋,你在这里守着,我带人去四处看看,如对方有什么异动,你便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

    田继昂一呆:“将军,您身份尊贵,这太危险了……”

    北山衡抬手止住他的话,说道:“事不宜迟,我会小心,田大人只管找我说的做,放心。”

    田继昂噎了噎,这位世子殿下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可若胆子不大,也不能接眼前这个烫熟的山芋不是?他在心中唉了几声,不知道自己这回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夫人儿子?

    ……

    旌旗鼓荡,长风来回卷着血腥的气息在战场上空盘旋,城外军营中突然冒出几个身影顺着高低不平的地势掩住身形,偷偷往城下摸了过来。看身手的矫健便知都是高手,他们悄无声息地摸到较远处的城墙根下,飞爪一抛一拽,几个起落竟已经攀上了城墙。

    一行人如猫一般轻盈落地,手中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中。为首之人轻轻挥了挥手,黑衣人们各自散开,悄悄冲着各处的守卫摸去。

    就在他们各自即将得手之时,却被人在后面一把搂住脖子,轻轻一挥,喉管如豆腐般被割断,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北山衡嘴角牵出一抹笑,对其他人招了招手,将死去的黑衣人拖到暗处。随即回到敌方为首的黑衣人跟前,点了点头。那人并没有发现异状,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在城墙第三个岗哨的位置点燃。那一点火光在暗夜中一闪即逝,却足以给下方的敌军报信。

    黑衣人低声道:“将飞索从城墙上顺下去,打开城门,务必要快……”

    “快”字刚出口,他的喉咙已经被人从后方隔断,连血都没来得及喷出就倒在了地上。

    北山衡一挥手,原本立在墙头的岗哨,立刻将事先就准备好的‘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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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索从城墙上顺了下去。低声对身边护卫说道:“诱敌入城,杀之!”

    护卫领命,立即到各处将命令传达下去。

    不一会,敌军的营地里又冒出一队队人影,疾如闪电般贴着地面到了城墙下,沿着飞锁利索的爬上了城墙,不多时,数十人已经翻身进了城内……

    其中有一人比其他人的速度更快身手更灵敏,他潜伏到城墙下抓起一根飞索,脚下一瞪,十仞高的城墙几乎没有半分停顿就上去了。

    轻巧的落地,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点针扎似的刺痛,他不由有一瞬间的自嘲:许久没干这样的粗活,连皮肤都娇嫩了!

    城墙上面同样是漆黑一片,他睁大眼睛仔细分辨着方向,脚下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却在此时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心里一个激灵,停下动作屏息了片刻,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弯下身子去摸地上的东西,只是还没等他摸到地上到底是什么,只觉手臂一阵发麻∮着那股麻劲儿迅速传到胸腹,他只觉得心脏骤然一缩,剧烈的痛感让他头皮一乍。手脚开始不听使唤。

    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石地之上,他听见膝盖触碰到砖地传来的声响,却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他暗叫糟糕,有埋伏!他想叫一声,给城下的北戎将军提个醒,却根本感觉不到不到自己喉咙在何处。

    他一头栽倒在先前绊脚的东西上,此时他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先他之前爬上飞索的自己人!他的头跄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石块,心下也一片冰凉。

    他想咬牙提起一丝力气,却怎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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