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也不想再留,跟着孙山一起往人群外退去。丝毫不知道四面八方都有眼睛在盯着人群中的异动,等着将有嫌疑的人抓获!
百姓们推推嚷嚷乱成一团,上前将走出们的公孙羡一把抓到手里。
“公孙羡”大声喊着:“我不是公孙羡,我不是公孙羡!我是薛志山!”
然而他的声音在汹涌的人潮中被淹没的彻彻底底,根本就没有人听,即便听见了也只认为他是在狡辩!
不知道是谁拽住了“公孙羡”的衣领,然后将他身上的甲胄一件件扒了下来。无数双手扒在他身上,淹没了他的喊声。
大皇子很快赶到了,命令官兵维持秩序,然而然而冲进人群的官兵,很快也被百姓淹没,这里仿佛是在举行一个盛宴,一个杀死公孙羡的盛宴。
木架又被重新搭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如同下面被烧红的柴火,放着灼人的火光。
“公孙羡”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绑到了架子上,他已经鼻青脸肿,看不清本来的面貌。没有人去听他的呼救和狡辩,火光慢慢从他的脚底窜到头顶,撕心裂肺的嘶嚎声从火中传来。
聚在一起的百姓有一瞬间的停滞,仿佛被唤醒了神智。
这时,又有人带头喊了起来,“这个恶魔!烧死他!”
一瞬间,众人又记起了公孙羡的种种恶行。
“公孙羡”死了。
煽动人群的人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不再发出动静,没有人的煽动,人群豁然安静下来。
公孙羡真的死了?
所有人心里都冒出这个念头,然后哗啦一下,如同洪水般退出老远。震惊的看着中间被烧的焦黑的“公孙羡”。
“他真的死了?”
人群中有人弱弱的问了一句。
然后又有人问道:“他死了,还有人带兵打仗吧?”
“当然有了,岳荣廷岳将军不是也在这吗?”
“岳将军是不是已经老了?”
众人闻言都纷纷沉默下来。
公孙羡就像太阳,一直明亮而炽烈的照耀这沭北的天空,他怎么就变坏了呢?白白死了,不能再保护他们了……
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大皇子北山廖,嘴里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这样的人情冷暖,让他觉得有趣。
虽然死的不是公孙羡,但公孙羡同样能感同身受吧。他曾经努力保护的人们,竟然这样对待他……
破旧的宅邸中,公孙羡抿着热茶,笑容中的苦涩更甚:“真没想到,我最终是这样的死法。”
“他们是被煽动挑拨的。”
公孙羡面对这种无力的劝说,倒也没有反驳。
沭北的局势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可能陷入困局。
谁都知道,这次沭北之战是个不讨好的差事,满朝文武能躲的都躲了,武将更是能病就病,最终还是他这个备受防范的人前来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他不是不能躲,想要缩着不出头,公孙家也有千种方法万种手段,能让他得偿所愿。
他可以比其他武将做的更极致,来躲开沭北之战,但他不能这样做,也不想这么做。他公孙羡今生所做的事,要配得上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命,他要为那些鲜活的性命去偿还,唯有此才能坦坦荡荡活在世间。
因为他是公孙家的儿子,也是肃王的儿子。
他若退缩了,公孙和肃王府都将遭受灭顶之灾,就像当年的廉王一样。
所以他要撑着,称到太后重新掌权,撑到公孙、肃王府能挣脱北山啸则的钳制的时候。撑到北山衡能够独当一面,承担起天下的重任。
公孙羡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战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