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换得崔家的权势富贵。谁知他崔家的不肖子孙太过得意忘形了……

    “父亲,儿子到现在也不明白,大皇子的病根本难以治愈,多说不过三五年的性命,他何必这么折腾呢?儿子最初一直想,到时候把大皇子熬死了。崔家的富贵有了,又是君上跟前顶顶值得信任的权臣……”

    “我们不是他,当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崔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当然也想崔鸿远这么想过,然而大皇子绝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种蠢人,到今天为止,他若不发动,谁又能知道他才是这一切的操控者。

    “但我想,一个人有滔天的本领,却无法施展,难有结果,一定会不甘心的吧……以至于他想发泄自己的怒气,让所有人都记住他!记住这个在世间短暂停留的生命到底有多么炽烈耀眼……”

    北山廖就想蛰伏在暗夜中的猛兽,不露声色,一切却尽在他眼中。包括南宫身为暗主余孽,包括三公主暗害皇后太子成为女帝的野心,也包括公孙、肃王府与太后的默契。兴许只有大安来的那对眷侣是个变数,但他们也没能逃过大皇子编织的这张网!

    崔鸿远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崔煜喃喃道:“反正,他的性命了了,身后之事全都不关他的事了,所以,让全天下的人陪着他疯一次又能如何?”

    ……

    一道密报悄然入宫,如同在耳边撞响了洪钟大吕,北冥宫内,北山啸则震得双耳嗡嗡作响。半晌没回过神来,脸色惨白得像丧事时挂在廊檐下的白灯笼。

    “北郊大营……兵马调动异常?”北山啸则艰难地憋出一句话。

    杨承志躬身道:“是,今日傍晚始,北郊大营内尘烟四起,军令马嘶此起彼伏,未多时便见三支万人骑兵出了辕门,直奔各营驻地而去,还派出精骑截断了南北官道,无论官商军民人等皆不准通行……”

    北山啸则脸色惨白,颤声道:“此举是何意?截断官道又是何意?是谁指使的……”

    杨承志额头汗出如浆,扑通跪倒道:“陛下,怕是有人要反了!”

    北山啸则两腿一软差点栽倒,杨承志说出了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世族……”北山啸则青筋暴跳:“我就知道,他们逼朕下旨调度兵权去跟百盟对抗。反过来却暗中让这些兵马来对付朕!”

    杨承志却说道:“君上,这都是外面的传言,以公孙等世族一贯的秉性,应当会以百姓为先,不会在百盟攻打大安的时候动手吧?”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北山啸则嘴上这么问,心下却缓过劲来,也觉得不会是公孙。

    杨承志心想,就是你最宠爱最孱弱的好儿子呀!但这话是绝对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因为这件事情至今还没有人知道,是嘉妃有了一二猜测,一查之下竟然真的摸着了边儿。然而大皇子的布置几近成熟,嘉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让他来提醒君上。

    “君上您想想,这朝中,若不考虑世族,除了您,还有谁能调动兵马,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使人信服?”

    北山啸则睁大眼睛愣了好半晌,仿佛脑子被锈住了转的很慢。“难道是缪贞?”

    杨承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三公主的确野心勃勃,但多年来也不过是大皇子的一个棋子罢了!而如今兵马调动,也不过是大皇子看准了时机要嫁祸给世族,隔岸观火罢了!

    其实一开始嘉妃与他说这些的时候他也不信,但嘉妃却给他讲了一件事情……

    “君上,不管是谁。现如今对方已经调集人马,不知何时就会兵谏逼宫……您可要诏大臣们进宫商议?”

    “商议?那些大臣,朕还能相信谁?”

    北山啸则最近精神不济,特别容易忘记事情,做事也失去了从前的明晰敏锐。杨承志心中猜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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