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招来一名满脸惶恐的老仆,宋舒拿出一张金票给他,一脸悲痛道:“老张,家里的后事就拜托给你了,去报官吧!告诉官府,就说行凶者乃牛有道!”

    “三爷,您这是…”老仆满脸不安地问了声。

    宋舒没解释,最后再回头看了眼父亲经常出没的书房,他心里清楚明白,父亲一倒,树倒猢狲散,没了父亲的影响力,宋家彻底垮了,今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这个家!

    “师叔!”一旁的陈归硕催促一声。

    宋舒毅然而然离去,顾不上安顿发妻的遗体,也顾不上安顿父兄等人的遗体,就这样带着满腔悲愤和悲伤离开了。

    悄然离城,遁入了城外的山林中,登高望远,宋舒眺望家的方向。

    背着包裹在旁的陈归硕道:“不说有没有什么陷阱,明显有人想赶尽杀绝,哪怕是老大人的政敌也担心这家破人亡的大仇啊,怕是也不想宋家还有人能卷土重来,燕国怕是不能呆了。”

    宋舒喃喃自语,“去哪,我们能去哪?”

    一时间,若要离开燕国,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虽是修士,却一直在宋家势力的庇护下,他还真没单独面对过这个修行界。

    跑去其他国家,万一燕国向他国索要他,他国会为了一个他而跟燕国怎样吗?没了宋家,他对他国似乎没任何用处。

    难道要沦落为散修?还是隐姓埋名一辈子?

    陈归硕在旁以很肯定的语气道:“北州,咱们投靠北州邵家的邵平波去!”

    “北州邵平波?”宋舒惊讶回头。

    陈归硕点头:“师叔忘了弟子前些日子探来的消息吗?北州之所以投书给我们,是因为邵平波和牛有道对上了,咱们和牛有道乃是死敌,邵平波必然会收留。”

    宋舒皱眉:“不是说邵平波喜欢上了唐仪么,上清宗就在北州,我们去了,上清宗焉能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