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转过了身来,“昊真不是庸人,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分得清轻重,哪能由得柳儿乱来,天下大事就更容不得柳儿胡来。还是那句话,时间久了,柳儿自己会渐渐明白的,会需要我这个大哥的,哪还会有什么恨。如果有一天,她若能有机会在齐国母仪天下,她迟早要对自己的儿女做出同样类似的抉择,区区一个谭耀显,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父亲,这件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柳儿的婚事交给我来处理吧,邵家没了退路,好人你来做,坏人就让我来做吧,所有的罪和孽,我一人承担!”说罢转身而去。

    儿子的翅膀硬了,邵登云发现自己摁不住了,真的摁不住了,无奈而悲伤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聪慧过人,乖巧听话,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邵平波停步,沉默了一阵,背对着反问:“您多次问我,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直以来,为什么从不问问我经历过什么?”

    邵登云:“你从小衣食无忧,何曾让你经历过不堪?”

    “父亲,那只是您看到的。自从你娶了阮氏后,阮氏又生下自己的儿子后,阮氏当着您的面装的很好,您是无法想象我经受过多少屈辱的。”

    “那年,您随宁王孤军救驾,许多人都说您回不来了,阮氏越发苛待,只因柳儿年小无知打碎了一只碗,我和柳儿被关进了阴冷潮湿的地窖。柳儿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我搂着她,我也害怕,因为有人往地窖里扔了好多老鼠进来,我第一时间蒙了柳儿的眼睛。柳儿喊饿,没人给我们饭吃,你知不知道我和柳儿是怎么扛过来的?老鼠,茹毛饮血,靠活生生的老鼠活下来的,这才坚持到了您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