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邵兄一个面子,会给他一条活路!”

    这话是虚言,宗门已经下令,这边抓到了邵平波不可能给邵平波活路,他也做不了这个主。

    可是没办法,大禅山的人手有限,修士又如何?四面八方那么辽阔,凭他手上的这点人手别说撒出去找,就连搜查这座府城都不够,想找到邵平波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把整个大禅山的弟子全部调来也难,只能是发动更大规模的搜捕。

    可是不说谎骗邵登云又不行,北州人马根本不听大禅山的。

    邵登云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答应。

    钟阳旭沉声道:“邵兄,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一旦被我们抓住,他可就没有了活路,我也是为他好!”

    邵登云叹道:“钟兄,知子莫如父,这些年下来,我这个儿子我算是看明白了。真没必要兴师动众,他既然决定了脱身离开,肯定做了周全应对,你们是抓不住他的。与其白费工夫,不如算了,他这次一逃,已不可能再回来,都过去了,咱们何必闹得轰轰烈烈引起外部势力的觊觎,对北州的大局不利啊!钟兄放心,下面还有那么多弟兄,只要你们算了,我就不会乱来,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给那些追随多年的弟兄一个交代。”

    钟阳旭:“邵兄,咱们相交多年,你别让我难做,我也不想为难你。”

    “钟兄,漫说我下令也抓不到他,就算能抓到,我也不可能下这个令。”邵登云一口回绝,态度坚决。

    继而又以刀杵地站了起来,盯着钟阳旭一字一句道:“虎毒不食子!我若下了这道令,对不起他死去的娘。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我欠他的,这次算是略尽父责。”

    “钟兄,我戎马一生,身经百战,多少弟兄在我眼前倒下?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生生死死、生离死别的我比钟兄见的更多,连家破人亡、骨肉相残都经历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邵某一身血肉孤零在此,可一刀剐之!”

    手中斩马刀一横,用力平递向对方,那真是认杀认剐的气势。

    钟阳旭冷冷盯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邵登云毫不畏避,虎目炯炯……

    最终,钟阳旭憋着一口怒火从门口出来了,并未把邵登云给怎样。

    没有宗门的旨意,他也不敢把邵登云给怎样,之前诸将拒不听调就是警示,妄动邵登云,北州必然大乱。

    邵登云手握兵马大权,对北州的影响力太大了,连邵平波都不敢轻易取而代之,想除邵登云不把北州清洗一遍,是很难下手的……

    两只巨型飞禽从天际而来,盘旋在了北州府城上空,乘载的六人俯视下方。

    皇烈等人终于赶来了,比传讯金翅晚到了不少时间。

    并非这大型飞禽的飞行速度不如金翅,其实论长途飞行的速度还更胜一筹。

    之所以金翅先到,放飞的金翅早出发是一个原因,其次金翅传讯时基本能直接锁定准确的目标地点,基本都是直线飞行。而对于载人的大型飞禽来说,纯粹服从于人的驾驭,没有高空驾驭经验的人想让飞禽直奔目标完全直线飞行其实有难度,只知大概的方向,途中要不断进行方向调整。

    皇烈等人显然是属于那种没有驾驭经验的人,加之又经历了夜间飞行,看不清地面的参照物,有偏向多飞了点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与金翅来到的时间相差了不少。

    两只飞禽从天而降,落入了北州刺史府内。

    跳下飞禽的管芳仪略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乘坐大型飞禽长途飞行其实并没想象中那么舒服,活动空间不大,长时间约束着不能乱动能舒服才怪了。

    “掌门!”钟阳旭率领一群人拜见。

    皇烈的脸色不太好看,“钟师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人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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