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州,在李常显的眼皮底下,不能出半点的差错。

    裴杞堂眼睛一眯,眉宇中是肆意迸发的威势,沉声道:“西夏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明日我们必然大败西夏大军,”说着看向身边的将士,“让李常显永远不能兴兵攻我大齐,我们做不到吗?让李常显兵离将败,我裴杞堂做不到吗?”

    强敌面前,不能退缩,就算前方风起云涌,他们也要一往无前。

    这是一支军队,一个武将必须要做到的。

    “做的到,”将士们群情激奋,“我们一定能做到。”

    ……

    乐城,西夏军营。

    西夏士兵押着几个人上了行刑台,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跑去了齐人卫所里治伤,又偷偷地跑了回来。

    这些人脸色苍白,眼睛里都是苍凉、无奈、委屈的神情,他们洒在战场上的鲜血还没有干,如今回到军营又要被自己人砍下头颅。

    “大人,”其中一个人看向旁边的宁令,“我们死的冤枉,请大人为我们……”话还没说话,行刑的士兵得到了信号手起刀落。

    鲜血喷涌出来,头颅也滚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忍看,低下头去。

    宁令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李常显,李常显眼睛中迸射出愤恨的目光。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被带上了行刑台。

    宁令皱起眉头,几步走到李常显面前,“陛下,您就开恩,让他们死在战场上吧!虽然去洪州不对,但是他们还是冒险回到了军营,看在这个份上,留他们一份体面。”

    “体面?”李常显冷笑一声,“他们背叛了朕,就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齐人打着平昭皇后的名号收买人心,谁知道他们回来是不是给齐人做奸细,我若是不惩办他们,如何立我军威。”

    宁令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劝说,“陛下还是派人回都城瞧瞧,免得真的会有什么闪失。”他总觉得平昭皇后的事,并非空穴来风。之前祖儒来找他,让他劝说陛下不要杀了平昭皇后,万一大夏输给了齐人,还可以用平昭皇后作为条件,让齐人偃旗息鼓,这未必不是一条后路。

    他也觉得此话有理,才瞒着陛下,悄悄安排了人手以备不时之需,即便是陛下大败而归,也能顺顺利利回到都城。却没想到陛下被裴杞堂激起怒气,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收兵这种话,他也就没找到机会提起。

    李常显下令,“明日攻打洪州,朕倒要看看,洪州城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将军们领命退下,宁令悄悄地摇了摇头。

    如果裴杞堂脱身出来,带着盐州的兵力和银州将大夏军队合围在洪州城,大夏只能仓皇败逃,就算收拢溃军却再难掌握主动。

    可是陛下今日杀了这么多人,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听他的劝告了。

    ……

    天刚亮,西夏军队就已经到了洪州城下。

    几万西夏军队突然到来,如同山崩地裂,风云变色。

    城墙上的士兵立即架起了巨弩,对准了西夏军队。

    战事一触即发。

    以李常显的判断,即使淮南王的军队在这里,不过也是几千兵马,如果全力进攻应该很快就会破城。

    攻城的将军正要下达命令。

    洪州的城墙上,被插上了几面战旗,西夏人早就司空见惯了这样的情形,并不在意。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起来,“还有我们大夏的旗子。”

    开始有人惊讶起来,大齐的战旗旁边竟然竖起一面面大夏的旗帜。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

    城墙上出现了更多的守城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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