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恹恹的摇头,“我已经越了品阶享份例,树大招风,叫别人说嘴。再去求太皇太后,越性儿的不知足了。”

    春桃不满的说,“主子瞻前顾后的,非叫人骑到脖子上才算完!”

    锦书前头疼得浑身无力,这阵子嘴唇煞白,满头的虚汗,只道,“你且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打压我一头,我能看得过的不去计较,倘或过了,我可不是善茬!”

    她还森森磨了磨牙,边上几个人嗤地笑起来,春桃道,“你快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咱们一处混大的还不知道你?整天的胡吃闷头睡,晋了位尽瞎忙,也不琢磨怎么讨万岁爷的好儿……”

    锦书脸上黯然,她们不明白,她和皇帝的问题并不是讨个好,下个气儿就能解决的。就像断在肉里的刺,面上看不出什么,时候长了肉会溃烂腐朽,里头都空了,没了底子,轻轻一碰就坍塌了。

    蝈蝈儿弯腰看她,小心道,“主子,奴才找李总管去吧,叫他往皇上跟前递个话儿……”

    锦书费力的转过身侧躺,“别去,他都把我轰出来了,还去找他干什么?讨没脸吗?我丢不起那人,弄得没爷们儿就不能活似的!”

    三个人悻悻然闭了嘴,隔了半晌又听她说,“我睡会子,你们都出去吧,不用守着了。这会儿像是好了些,小肚子里暖和起来了,受用多了。”

    木兮和春桃都看蝈蝈儿,蝈蝈儿皱着眉无奈应是,递了个眼色,把床前人都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