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才刚得胜另外回了一桩事儿,谨主子打发丫头寻了太子爷身边的人,明儿在慈宁宫花园的咸若馆里约见太子爷。”

    皇帝猛然回身,月光照着他的半边脸,狰狞得夜叉似的。他发狠死盯着李玉贵,“竟有这话?”

    李玉贵一凛,早就料到皇帝必然震怒,亏得他聪明,没把崔贵祥这老杂毛给供出来,要不准有他好果子吃的!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这事儿千真万确。”李玉贵垂手道,“今儿中晌谨主子召见了四执库芍药花儿,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半天的话,跟前人都打发出去了,也不知议论了些什么。”

    “芍药儿?”皇帝沉吟着,芍药儿是皇后那里伺候穿戴档的,少不得和皇后太子有些牵扯,锦书找他干什么?莫非他就是两头牵线的中间人?皇帝咬了咬牙,“把那朵淫\/花儿悄悄的抓起来拷问,一桩一件的摆布利索,不许有遗漏的,问清楚了来回朕。”

    李玉贵应个嗻,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看皇帝挺直了脊背,人绷得满弓似的,就知道这会儿正乍着毛,得顺着捋才行,于是谨慎开解道,“奴才斗胆,主子听奴才一句劝,您和谨主子一路不易,奴才都瞧在眼里。好歹如今到了这一步,别为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儿伤了情义。奴才眼拙,却也看得出谨主子对您是用着心的……您是天下第一等慧心慧眼的人,怎么反倒瞧不透呢!”

    皇帝回头看了他一眼,哼道,“你胆子不小,敢和朕这么说话?”

    李玉贵惶惶然闷头,咚地跪下了,趴在地上磕头道,“奴才笨,我妈做我的时候没点灯,真是笨死了!万岁爷别和奴才一般见识,就当奴才放屁,千万别往心里去。”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你哪里瞧出谨嫔对朕用着心的?朕只知道她嘴硬心更硬!她不情不愿的跟着朕实属无奈,朕才要办太子,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同太子见面,兴许明儿说的就是生死相随的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