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就像久霾的天空豁然开朗。有时真的厌恶自己,过于怯懦,害人害己。还要这样下去吗?告诉他她有多爱他,也许并不难……

    她鼓起勇气打开门,再往远处灯下看时,那片光亮里却空荡荡杳无人迹,他不在了……

    她怅然若失,走了……也罢,擎等着明天吧!等天亮,见过了太子就去找他。不忌讳他搬的上谕,进养心殿,把她心里想的通通都告诉他。

    她想着,轻轻的笑。他会很欢喜吧,一定会的!

    整夜的不得安睡,迫切的想见到他。想看他喜不自胜的笑脸,他笑起来那么好看,明媚鲜亮的,仿佛天上最灿烂的一道阳光。

    晨曦微露,四执库送了替换衣裳来,洗脸盥手,梳妆上头面,收拾停当了往慈宁宫去。心里有了计较,愈发的精神起来,一路上笑意盈盈,引得身边随侍的人侧目不已。

    “这是怎么了?拾着宝贝了?”木兮抬头问,“什么好事儿?说出来叫奴才们也高兴高兴。”

    锦书做势清了清嗓子,倚着肩舆扶手板起了脸道,“没什么,再多嘴,仔细打了!”

    木兮翻了个白眼,这人威吓奴才除了“仔细打了”就没别的了,说了太多回,谁也不拿她当事儿。

    不经意的一瞥,忙压低声道,“主子您瞧,前头是太子爷还是万岁爷?”

    众人往慈宁门上张望,前头人穿杏黄大襟长袍,青缎皂靴,二层金龙顶冠,赫然是太子。想是才散了朝就来的,连吉服都没来得及换。

    “走慢些。”锦书道,“等太子爷过去了咱们再进门。”

    肩舆慢下来,有心回避,太子却朝这里踱过来,年轻的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神情。渐行渐近,拱手笑道,“给谨嫔娘娘请安了。”

    锦书无奈要下来还礼,他压了压手,“娘娘安座,来回的客套倒生份儿。孤才刚给老祖宗问了安,这会子走了,娘娘自便吧!”说着不易察觉的吊了下嘴角,行礼如仪,缓缓朝长信门去了。

    锦书吁口气,到慈宁门前下辇,回身嘱咐苏拉太监道,“你们先回去,我回头散散,自己回毓庆宫。”

    苏拉太监躬身道嗻,抬着空辇告退了。打发尽了不相干的,锦书带着木兮进明间转进垂花门,太皇太后在凉榻上歪着,脸色瞧着不大好。她上前请双安,“老祖宗吉祥。”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齉着鼻子说,“别凑近,坐吧!”

    锦书不解的看春荣,“姑姑,老祖宗这是怎么了?”

    春荣抱怨道,“昨儿贪凉,在风口上坐了会子,伤风了。我才说呢,上了年纪的人不好这样的,偏老祖宗不听,还说我像个碎嘴婆子,这下可好,作了病,可怎么好呢!”

    锦书白了脸,“热天伤风可不是闹着顽的,吃药了吗?”

    太皇太后不以为然道,“值个什么!太医来瞧过了,一大海的药灌到了嗓子眼儿,憋身汗就好了。”对小宫女说,“拿甜碗子来你们谨主子吃。”转脸对锦书道,“南方才进贡的青核桃,祛了上边的胎膜,拌着甜瓜瓤儿再淋上蜜,吃口怪好的,你尝尝。”

    成套的珐琅盅盖儿碗勺呈上来,锦书谢了恩吃两口,大大的夸赞一番,笑道,“老祖宗这里的东西就是好吃,怪道万岁爷都是心里口里念念不忘呢!勾起奴才的馋虫,奴才就赖着不走了。”

    “你这馋嘴猫儿!往后有新鲜吃食,从我的份例里拨出来送毓庆宫去,也就是了。”老太太笑着,突然掩口咳嗽起来,锦书忙捧了盂伺候,太皇太后拿清水漱了口,方又道,“你别忙,坐下让她们服侍。我听说容嫔昨儿晚上侍寝了?”

    锦书低眉顺眼道是,“昨儿是容妹妹的喜日子,老祖宗该封个利市呢!”

    太皇太后看她脸上平静没有妒怨,暗里很是赞许,对塔嬷嬷道,“你上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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