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去,万般无力,“永昼,我就当你喝醉了,那些浑话往后别再说了。你要让我好好活着,就撂了那念想,这么的……我当真是没法子活。”

    永昼心头拱火,咬牙切齿的冷哼,“我知道你性子哏,宇文澜舟不死,大家都不得安生。且等着吧,明儿后蹬就有一场交锋,我也瞧瞧他的能耐。十万大军固若金汤?他就是个铙钹,我也要钻出个小眼儿来!他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有他好果子吃的!”

    锦书心惊不已,担心皇帝,又赫然发现在永昼面前毫无置喙的余地。悻悻然闭口缄默,视线落在炭盆里,思绪也随着一明一灭的火光起伏。

    不会有事的,他绝顶聪明,多大的困难都能应付。她见过他听政办差,果敢勇毅,那样让人心生向往,仿佛天上地下没有能难住他的事儿。

    想着又暗自垂泪,心里脑里念的都是他,恨不得立时就回到他身边去。永昼变成这样让她害怕,这话同谁去说呢?就是有人能听她诉苦,不堪到了极致,也断然出不了口。

    “永昼。”她踌躇着叫了一声,他低头看她,眼里尽是探究之色。她无端瑟缩,思量移时才试探道,“明儿你也出战吗?这里离御营行在有多远?”

    外头天暗了,屋里豆油灯昏暗,他的脸翳在阴影里,神色不明,声音显得分为清晰,“这冰天雪地,你别打什么逃跑的主意,跨出村子十步就得冻死。我是你最亲的人,难道你要扔下我,回那杀父仇人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