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苏拉送来。”

    大梅送到门前,肃道,“多些严大人了,大人好走。”

    太医院使颔了颔首,挺直了脊梁,迈着八字步去了。

    锦书看大梅忙里忙外颇不好意思,支起身道,“今天劳烦你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你昨晚值夜都没能歇着,这会儿又忙我的事,叫我说什么好呢!你快回榻榻里去吧,我吃了前头的药受用了好些,可不敢再麻烦你了,我又病着,你在这儿没的也过着病气儿。”

    大梅想想也好,自己也乏了,晚上还要上夜,这会儿浑身累得胳膊都举不起来,便道,“那我去了,你睡一会儿,掐着时候老佛爷该歇午觉了,入画和苓子下了值就会来的,还有太子爷,等练完了射箭也要来瞧你的。”

    锦书嗯了声,“我不送你了。”

    大梅道,“别拘虚礼了,你才刚和我说了那些,是没拿我当外人,说句高攀的话,我今后就把你当姐妹了,咱们要好,做什么都是姐妹的情分,可别提那个谢字。”说着抿嘴一笑,退出去,掩上了门。

    锦书复又阖眼,大概真是大梅在她枕头下压的剪子起了作用,之后再没做什么梦,只是云里雾里的不甚安稳,睡了约摸一个多时辰,期间入画她们来过,推门看她睡得熟,怕吵醒她也没进来,又过一盏茶的时候,感觉有只手探她的额头,那手温暖而有力,掌心上似乎还有茧子,她掀了眼皮看,面前是太子的脸,太子蹙着眉头,低声道,“怎么一下病得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