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完不了,所以差了我来回话儿,没的叫老祖宗和皇太后、皇后好等。”

    锦书思忖了道,“那今儿还来吗?”

    容升摇了摇头,“不来了。其实咱们爷自有他的算计呢!我才刚进去给老祖宗磕头,好家伙,屋子里并排坐着四位,那阵仗,过堂似的!怪道太子爷想方设法的躲,万岁爷叫过坤宁宫来都磨蹭着不愿来。”

    锦书心里繁杂,只问,“太子爷这会子在万岁爷跟前?”

    “可不,父子君臣的在议国家大事呢!”容升道。

    既然在议政,也不能让人带话进去。锦书略失了失神,才问,“体和殿里赐宴没有?”

    容升答道,“都这时辰了,一早就赐过了。姑娘可是有什么事?”顿了顿笑道,“可是有梯己话要和太子爷说?”

    外面雾霭渐沉,站在明间门口往东首看,面阔连廊上的重檐庑殿顶都茫茫看不清楚了,唯有滴水下的几十盏宫灯隐在浓雾之后,发出晕黄朦胧的光。

    锦书掐着手指头算,按着惯例,这时辰早到了该歇的时候,看这样子离散宴也不远了,倘或皇帝打发了臣工们把太子留下训斥,那就是带了话去也晚了。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明儿我下了差使到上书房瞧他去。”

    “是喽!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消息,太子爷还不得高兴坏了啊!我回头就个和他说去,保管他做梦都要乐醒了!”容升松快地打个千儿,“您忙着,我得回去了,擎等着散了,我好伺候咱们爷回宫去。”

    锦书道好,才看着他出回廊往曾瑞门去,后面又有太监来回话,问,“姑姑,太皇太后给各家的赏赐都派下来了,东西是随大人们出午门,还是跟女眷们的车从神武门走?”

    锦书大皱其眉,“这话怎么说的!自然是随女眷出神武门,午门是朝臣上朝走的道,正月里百无禁忌了不成!这差办砸了咱们后脖子都得离缝,还是费些事,让内务府打发人往顺贞门上运吧。”

    小太监嗻了声,乐颠颠的撒腿就跑出去。暗盘算着,随女眷好啊,不像那些大老爷们儿,女眷们醒事儿,酬谢放赏钱一样不少,这趟差事下来又是个盆满钵满。

    西上屋觐见的女孩儿们却行退了出来,脸上表情各不相同。锦书这才得了闲打量上一眼,果真个个长得标致,不知太子妃的位置定了谁来坐,只看见其中一位神采飞扬,眉梢眼角都藏着喜兴,想是胜券在握了吧!锦书着紧又细看上两眼,那女孩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身上穿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腰上结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看那打扮该当是位县主。

    模样儿怪齐全的,就是脸上有股子高高在上的劲头,和上回见的贤妃有些相似,正琢磨是不是贤妃的贵戚呢,身后的苓子哎了一声。

    锦书回身笑道,“师傅这是下值了?”

    苓子把手绢往钮子上系,边道,“老祖宗那儿快散了,叫外头备舆呢!今晚我也回不了榻榻,排着我上夜,看更衣室门口,你有事就吩咐我吧,我今儿给您当下手啦。”

    锦书知道她打趣呢,忙道不敢不敢。苓子嘿嘿的笑,冲那个站在东下屋门前和丫头说话的女孩努嘴,“那位前途不可限量,瞧着十有八九能成事儿。”

    “谁啊?”锦书顺着看过去,就是前头她注目的那一位,便道,“长得怪好的,皇后脸。”

    苓子噗的一声,忙捂了嘴,低声道,“什么皇后脸!长得倭瓜似的!她就是端郡王家的县主,闺名叫瑶妗,是通嫔的侄女。听太皇太后的话茬子是中意那位的,你是没在里头,没见通嫔那得意样儿,比生了皇子还高兴。要我说高兴什么呀,就图往后太子登基,她侄女做了皇后好抬举着她?再怎么还是住寡妇院的,除非能像容太妃那样生个孝顺儿子,将来等儿子成了器,接出宫去在王府里供养着。”

    她们窃窃私语,那边的女孩往这儿一瞥,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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