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六天就打了个来回,所思所想到底是什么,太皇太后再了解不过。进了慈宁宫得挂笑脸子,皇帝的嘴角是吊着,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憋着不瞧锦书,愈发显出他的愁肠百结来。

    定太妃和庄亲王说起了丰台的牡丹,“这月份移栽再好不过,怪你上回没叫我去,要不非得运上一车回来,拿来装点园子多喜兴儿!”

    皇帝和庄亲王兄弟情深,对定太妃自然也是极敬重的,忙道,“儿子这就打发人办去,赶着花朝节前能到庄王府。”

    定太妃太满意了,她点着头道,“还是皇帝好,不像咱们庄王爷,如今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转头喝了口茶,视线又落在锦书身上,捅了捅庄亲王道,“你瞧那丫头怎么样?”

    怎么样?皇帝心里的宝贝疙瘩,能孬吗?庄亲王摸摸鼻子说,“齐全!好!”

    这下定太妃高兴了,她对太皇太后道,“母后,您可听见了,亭哥儿说好呢!”

    太皇太后绿了脸,敢情是块牛皮糖,点不透还甩不掉了!不是摆明了不答应了吗,怎么还提?往南边去了趟,热坏了脑仁了?

    庄亲王摸不透,斜眼看皇帝,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干什么呀?”

    定太妃笑嘻嘻道,“我喜欢这孩子,你快和老祖宗讨了迎回家去。”

    庄亲王一听大惊失色,他这妈可真成!缺心眼儿到这份上,不是把她亲儿子往火里推吗!皇帝和太子都快闹崩了,他再掺合进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别人是没看见,自己跟在万岁爷身边这几天,什么都明白,一提锦书,万岁爷就是一副蛇蛇蝎蝎老婆子架势,这会儿锦书纵是块金子,他也不敢往家搬啊!

    庄亲王嚎道,“我的亲妈嗳,您别裹乱成吗?家里屋子不够住的,我还得另盖园子呢!”边说边偷着扯定太妃的坎肩,背着皇帝挤眉弄眼一通暗示,定太妃杵着发怔,终于省过味儿来了,干咳了两声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