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黄皮子都贿赂?还大鸡蛋伺候呢!还有那座骑,洒马料抬举着,小喽啰尚且打点,人家正经神仙,怎么就不该吃供奉?”

    锦书只顾筛糠,“谁和你说这些个!”

    皇帝倒噎了下,也不动怒,越加小心的抱着她。她刚才和他说话没用敬语,倒不是“主子、万岁爷”的不离口了,这让皇帝很是高兴。雷公爷这回是立了大功,应当褒奖!皇帝喜滋滋的想,回头打发人上造办处传旨去,打造个黄金的雷神像供上,也叫他受用受用人间香火。

    不过,再好的事儿也有个头,炸雷疾电过了,锦书也活过来了,她醒了醒神儿,发现自己像跟丝瓜似的挂在皇帝身上颇不好意思,慌忙撒开手退到伞外整了整衣裳,肃道,“奴才君前失仪,天大的罪过,请万岁爷把奴才交内务府查办。”

    皇帝作势清清嗓子,“你挨板子还挨上瘾了?这回是往景仁宫养伤,还是往乾清宫养伤?”

    锦书倏地红了脸,嗫嚅道,“主子说笑了,奴才……惶恐。”

    皇帝看着她,眉眼儿弯弯的,嘴角儿带着笑。锦书傻了眼,只觉得那种表情不该出现在皇帝脸上,他是芝兰玉树一模样的人,要高高在上,面带不屑,斜着眼打量手底下的奴才。刚才他不是还气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转脸儿就过去了?难道就为了她不小心的投怀送抱?

    她颊上发燥,下意识的拿手捂了捂,躬着身子小声的说,“主子,咱们出来有阵子了,也不知道老祖宗那儿斗牌斗得怎么样。奴才还得赶回去伺候,请主子移驾,前头就到徽音左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