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子来了!”定太妃站起身相扶,“小一年的没见,看着又清减了。才歇的雨,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皇后笑道,“我才听说母亲来了,就赶着过来给您请安。一别这么些时候,臣妾怪惦念的,每每和爷和老祖宗说起您,母亲身子可好?”

    皇后极客气,因着皇帝只有庄亲王一个亲兄弟,哥俩情分又好,所以也管定太妃叫母亲,没别的,就是表个亲热。

    定太妃拍着她的手道,“劳你记挂着,我硬朗得很。倒是你,要保重身子,宫里杂事儿虽多,心思也得放得宽些。你是天注定的福泽,生在安乐窝里,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皇帝又敬着你,你如今又正是鼎盛的时候,好生将养才是。”

    皇后温声应道,“母亲说得极是。”又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奴才带了新晋位的答应来给您磕头。”

    说罢唤外头的宝楹进来,宝楹低着头在垫子上跪下,“奴才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贵太妃请安。”

    入画取了西洋眼镜呈上来,太皇太后捏着脚架子说,“道儿上开脸的那个?叫我瞧瞧。”

    宝楹道是,缓缓抬起头来。还没等太皇太后看明白,定太妃咦了一声,“和锦丫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皇太后忙眯眼看,等看清了,心里登时哇凉一片。皇帝疯魔了,还是撒癔症?这是个什么?挑来拣去的找了个替身?还顾不顾脸面了?

    定太妃摆弄着炕几上的竺如意说,“母后,您快瞧瞧,像不像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