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们,你没去游海子,不在宫里还能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锦书问,“你随扈去了?”

    太子笑道,“露了个面儿,等老祖宗和皇父皇姑姑们上了龙船,我从船尾上偷着下来的。”

    锦书嗯了一声,忙着给他张罗茶点,踩着花盆底的身姿款曲摇摆,竟是柔美得水一样。太子傻傻看着,腼腆道,“锦书,你真好看。”

    锦书怔了怔,捧着红红的脸嗔道,“又没正形儿!”女孩儿总是爱美的,她抚了抚鬓角的宫花,小心的说,“我今儿擦了胭脂,真的好看?”

    太子红着脸点头,“我瞧着好看,头梳得好、胭脂擦得好、这花盆底穿得也好,总之哪儿都好。”

    锦书拿帕子掩着嘴,笑得眼儿弯弯的。和太子在一块儿就有股说不出的惬意从容,心里没有浮躁,像七夕节前为乞巧晒的水,面上浮着水皮子,看不见,却沉静积淀。

    “锦书,我要让你往后都这么的打扮。”太子说,握了握拳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了,我算个什么爷们儿!我没法子再等了,几天才见一回面,这怎么成?我要去求赐婚,你又拦着我,我怎么办才好,你给我个准信儿吧。”

    锦书低头不看他,“我给你什么准信儿呢?我是个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人,你心里愿意就来瞧瞧我,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咱们的缘有多深,得看老天爷的,我现在和你许诺有什么用?”

    太子慢慢沉寂下来,浓眉渐蹙,拧成了个死结。

    两个人都不言语,只默默坐着,锦书问道,“万岁爷新晋位的宝答应是你指派去的?”

    太子惶然抬起头来,嗫嚅着,“你都知道了?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的,我瞧她和你长得像,想拿她来替代你伺候万岁爷。”

    锦书摇头道,“你的这些心思万岁爷能不知道吗?为我冒这个险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