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阴世雄大大方方地介绍,“马琦琦,念之的研究生室友。”
“哦,也是B大法律系的研究生?高材生啊高材生,幸会幸会!”曹秘书主动伸手跟马琦琦握手。
马琦琦受宠若惊,忙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说:“我是念之的室友,来给她打气的。”
“挺好,宿舍同学就要友爱互助,不然天天住一起的人,看着对方不顺眼,这日子也难过啊哈哈哈哈……”曹秘书点了点头,坐在了阴世雄旁边。
马琦琦坐在阴世雄右手边。
就在他们的斜后方,这时又走过来一个人,坐在马琦琦的右手边。
阴世雄一看,得,也是认得的。
这人是议会上院龙议长的手下杨特助。
不过他的表情可不像曹秘书那样笑眯眯的,而是一脸严肃倨傲,只是在看向顾念之的时候,眉目才和缓下来,但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和揣摩。
阴世雄笑了一下,对杨特助打招呼,“您好,今儿有空?”
杨特助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
他低头拿出便签薄和笔,开始写笔记。
因为法庭里除了原告和被告律师以外,别人都不能带手机或者别的电子器材,他们要做笔记,就只有用笔记了。
少顷大家都坐定了,法官也从大门走了进来。
法警关上法庭的大门,审讯正式开始了。
法官还是那位高院长,前两次也是他主审。
“顾念之诉顾嫣然家产一案,第三次庭审现在开始。”法官敲了敲法槌,先问被告律师金婉仪:“被告律师,你们上次说要找原告顾念之的收养证明,请问找到没有?”
上一次金婉仪和顾嫣然提出要三个月时间,现在还没到,法官也是例行公事问一下。
金婉仪果然说:“法官大人,因为我方重要证人,也就是顾祥文先生指定的律师范德比尔特先生在美国被人谋杀,所以收养证明的事,暂时还没有头绪。”
金婉仪说得很巧妙。
范德比尔特先生是顾祥文的遗嘱律师,跟收养证明并没有实际关系。
但是金婉仪用一个“因为所以”,将没有关系的两者联系起来,给法庭上的人造成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是范德比尔特先生之所以被谋杀,好像是因为他们要去找某人的“收养证明”……
顾念之马上站起来驳斥:“反对,法官大人。被告并无证据表明范德比尔特先生跟收养证明有关系,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然后乘胜追击:“而且,请问被告有什么证据证明范德比尔特先生是我父亲顾祥文的律师?”
范德比尔特先生是顾祥文的律师,手里好像有顾祥文的遗嘱,但是,顾念之很警醒的是,这件事是顾嫣然一个人说的,而且刚说完不久,范德比尔特先生一家人就被谋杀了。
这其中的涵意就多了。
金婉仪一怔,“证据?你找我要证据?谁不知道范德比尔特先生一家人被凶残地谋杀,几乎是灭门,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证据?”
顾念之摊了摊手,“金律师请不要混淆视听。到目前为止,只有顾嫣然一个人说过范德比尔特先生是我父亲顾祥文的律师,可在我们能够证明之前,范德比尔特先生已经不幸遇害。我很同情范德比尔特先生一家人的悲惨遭遇,但是法庭不是讲同情心的地方,法庭讲究的是逻辑和证据。——顾嫣然说范德比尔特先生是我父亲顾祥文的律师,那么她就得拿出证据。”
金婉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顾嫣然,低声问:“……你有证据吗?”
顾嫣然不忿地横了她一眼,扭头看着顾念之说:“人都死了,你让我到哪里找证据?难道要去九泉之下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