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劳动培养一些群体意识,不然怎么在这种危机四伏的蛮荒之地立足?”

    两名承恩乡的主要官员取得一致后,工作很快便推行了下去,不过,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却对这个新设定居点的垦荒工作带来了阴影:一名印第安首领带着数十名战士来到了乡镇府(即庄园)外,叫停了正在伐木修建房屋的东岸移民,然后要求面见东岸人的首领。

    刘、乔二人很快就得到了通报,他们把正集结在庄园后方空地上集训的四十多名民兵——多以受过训的老国民及部分奥斯曼加尼沙里军团士兵为主——叫了过来,让他们给步枪装好弹药,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刘厚非在青年干部学校学习时是选修过葡萄牙语的,因此能够与这位叫卡尔德隆(或许是化名)的印第安首领进行一番简单的交流,虽然对方的葡萄牙语似乎很不标准。而在与卡尔德隆会面之前,乔宇还给刘厚非讲过一个听来的有关巴西野蛮印第安部落的轶事:

    一个藏身森林的印第安部族,其首领对圣保罗教区内某葡萄牙新设城镇来说就是恐怖的传说,这个首领曾经带着部落民,一年中两次袭击这个小镇,他高兴勒索什么,就得给什么(就像圣保罗镇人给东岸军队赎城费一样),没任何人敢于对他有点反抗。他头一次带上千人进行袭击,后来带的人逐步减为数百,再然后,按照他所看到的他在那座小城所树立的日益增长的权力(因为只要一提他的名字,人们便惊恐万状)又减为一百,最后他感到自己已完全是这座小镇毫无争议的主人,便单枪匹马而来,好像当真他的整个部落都紧跟在后,准备让这座城市领略一下火与剑的洗礼一样——这种事情其实一直到19世纪巴西帝国时期还广泛存在,巴西南部存在着大量未被归化的“山民”、“野蛮印第安部落”,而他们往往与圣保罗旗队关系匪浅,对巴西乡下的庄园主们也有相当的影响力,不过这就不是现在的东岸人能知道的了。

    这次这个名叫卡尔德隆的印第安首领保不齐也是这类货色,他们应该也是经常定期去葡萄牙庄园内收“贡品”,与圣保罗旗队狼狈为奸(圣保罗旗队甚至连葡萄牙官方队伍都敢打,桀骜不驯可见一斑),是城市以外野地里秩序的制定者之一,一向是嚣张惯了的。只是这厮怎么突然跑来这里,难不成是来收“贡品”的?想到这里,刘厚非、乔宇二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这事不好办了啊。

    “这是卡尔德隆酋长啊!”一名曾在庄园内做过工的自由印第安人惊呼道,他指了指那个腰间别着四柄手枪和一把匕首的中年男人说道:“卡尔德隆酋长远近闻名,谁要是敢忤逆他,那么一定会倒大霉的。他想要什么,我想还是给他吧,如果满足不了他的条件,我想事情会很麻烦的,他可能会暴怒杀人。”

    “我们东岸人可还没给野蛮人好处费的先例。”乔宇瞥了一眼这个会说葡萄牙语的印第安人,冷冷地说道:“卡尔德隆酋长有多少人?以前围攻过城镇吗?”

    “酋长麾下大概有两百多个精壮的战士,我的意思是不是庄园里那些处在监护劳役制下营养不良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麻木的人,而是真正能打仗的战士。”自由印第安人咽了口唾沫说道,仿佛那个名叫卡尔德隆的男人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一般,只听他继续说道:“卡尔德隆酋长的实力不足以令他进攻城镇,哪怕是那些小城镇也是一样,他还不足以让那些奸诈的商人为此付钱。但他曾经尝试进攻过庄园,那次他调集了两百个战士,围攻一座经营了几代人的大型庄园,当然后来失败了,不过庄园的主人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同意给予卡尔德隆酋长一些财物作为赔礼,这才令这帮恶棍退回了森林里。不过从那以后,定期到森林外的庄园内收取贡品也就成了卡尔德隆酋长一项固定的长期收入,庄园主们对其切齿痛恨但却力量不足,城镇里的商人和教士也不愿为此多事,因此卡尔德隆酋长一直逍遥到了现在,这会他应该也是跑这来收贡品了,我们最好听听他想要什么……”

    听印第安人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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