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海盗给半路截杀了;新库尔兰自己也有一艘载着烟草、蔗糖的船只失期,至今未到东方港,多半也是遭遇不测了。这多番不幸综合在一起,导致国内烟草供给量大减,而且以往一些从圣克里斯多夫、弗吉尼亚、牙买加驶往本国的商船也因为战争而断断续续的,这进一步收紧了国内的烟草供给量。宣掌柜,您给说说,这要是还不涨价,什么情况下才能涨价?”

    “爱买买,不买滚!”林掌柜最后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都什么年代了,若是还把眼光局限在国中一隅,不睁眼看世界,这生意还怎么做!”

    “你这人,这般大呼小叫,怎么做的生意。”知道林掌柜说的许是事情,宣浩嘴里嘟囔了几句,也没脸再在他这里买烟酒茶糖什么的了,转身快步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码头上批发蔗糖的店铺还有一些,收购的也多是些本地出产的蔗糖。更准确地说,是在当年葡萄牙人遗留下来的甘蔗种植庄园的基础上恢复生产出来的蔗糖,东岸人顶多是新设立了一些蒸汽榨糖设备,提高精炼糖的效率而已。

    虽然这些国产蔗糖受限于劳动力数量和劳动力价格双重因素的制约,产量要比国外的小很多很多、成本要比海外进口的贵一些,但胜在就近销售,节约了些许运输成本。再加上国内目前蔗糖市场本来就没有饱和,因此这些由国内资本投资的种植园出产的甘蔗,其销量还是可以的,至少比那些荷兰、意大利资本投资的种植园的成本要低一些,因为他们直接从政府手里租熟地,省了很多前期建设费用。

    宣浩打的便是去销售这些蔗糖的店铺采买一些,然后与其他货物一起,租用一些船只吨位,运到神木乡的商店里出售。这事非常要紧,因为若是这些货物准备不足,那么商店如何盈利?如果商店不能盈利,那么还要他宣浩作甚?还不是收拾行李报名去边疆种地!

    “这英荷两国,打了这许久的仗了,银钱不知花了几何,人员更是死伤惨重,怎的就不休战议和呢?这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几时是个头啊,恁得影响许多人的生计。”宣浩一边走路一边嘴里碎碎念道:“还是咱东岸好,没这么多打打杀杀的事。不对,前阵子海军、陆军好像也兴师动众出击了,伐木营地里就有几个人要去报名参加什么奉国*军之类的杂牌营头,老麦拦都拦不住,甚至因为不许某个木板厂的工人去参军而被上头下来的军代表狠狠训斥了一番,东主也被罚款一百元,真是无妄之灾。这说起来,这东岸国也是穷兵黩武之国,唉,真真是找不到一块净土了。”

    宣浩一边咒骂一边向码头商务区走去,印象中那里有五六家出售蔗糖的店铺,他得赶紧去采买一批,价格多少已经不重要了,看如今的形势估计便宜不了。另外就是烟草,这东西这几年虽然价格已经跌到了很低的程度,但听刚才林掌柜的意思,短期内还有反复。得,抓紧时间办理吧,大不了回去向东主好好解释一下,最近他木材、木板的价格双双上涨,他的心情看起来一直都很不错,自己应该不难过关。

    码头边的石子路两侧长满了高大的棕榈树和金黄色的野花,这使得顺化港看起来尤为迷人——在城市的郊区至今还存在着一片又一片的森林,有的里面据说还生活着野兽,让人极为惊奇——此时天空已经布满了乌云,看起来有一场暴雨将要袭来(在热带地区这很寻常),宣浩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朝目标所在地走去。

    五分钟后,天空很快就电闪雷鸣,接着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雨幕当中。宣浩躲在海关大楼前的门廊下,一边避雨一边大声抱怨,这都冬春季节了,居然还下雷暴雨,南方新大陆的天气简直不可以常理计,还是自己年轻时生活多年的辽东让人觉得舒坦,虽然自己曾经被鞑子掳为奴隶。

    不过,就在这电闪雷鸣之中,眼尖的宣浩发现,一艘东岸军舰护卫着两艘普通商船(看着不像是东岸最常见的650吨笛型运输船),缓缓从港外驶进,然后落帆、下锚,碇泊了下来,看样子似乎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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