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一家粗加工硫磺的工厂,以就近支应智利地区的市场需求。

    好吧,让我们再将话题挪回到那条二等国道之上。在交通部也从彩票收入中——交通彩票本是为了河间地区的水利设施的修建而在全国发行的,如今交通部将其用到智利来修路,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挪用了,河间地区上下自然是很不满,只不过没法发作而已——拿出八万元来修路后,北方化工、北方兵工、大鱼河兵工等经常使用硫磺的厂家也各自拿出了一些钱,凑了两万元,使得这条国道的启动资金达到了二十万元之巨,这就已经可以开工了!至于说剩下的二十万元怎么办,那以后再说吧!无论是发行公债、向银行贷款、中央拨款还是地方财政出钱,总之都是有办法的,毕竟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嘛。

    塞尔吉奥·里维拉等一行六七人乘坐一辆马车,就沿着已经开始勘测的二等国道路线行驶,一路上总体来说还算平整,或许这与如今的智利中南部地区不处于降水较多的季节有关吧。不过一路上不时出现的泥坑、沼泽和灌木,仍然向里维拉等人展示着这条道路的行走到底是有多困难,也充分说明了修路的必要性——在两侧都有山脉阻隔交通的情况下,一条贯通南北的铁路或公路,确实是有相当必要的,甚至可以说决定着附近各个新设定居点开发进度的快慢。

    当天晚些时分,里维拉等人的马车在一个军事哨所(也兼做兵站、探险队和来往政府工作人员的休憩场所)内停车休息。这个哨所规模不小,大概驻扎了三十名隶属于毛林县保安团的民兵。被木栅栏围起来的大院内这会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角落里的马厩内也有不少骡马在叫唤,看起来来往于博陵镇和毛林城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在这儿休息。

    “拉车的挽马我们可以代为照料,但需要照料费和草料钱。从这往前走拐个弯就是食堂,里面没什么好吃的,但是深泽湖里出产的鳟鱼和湖鲜还是有一些的,另外土豆管饱、没有酒,当然这些也都是需要付钱的。”一名两鬓都有些斑白了的中年民兵走了过来,在与陪同里维拉的东岸政府官员交涉后,看了看他们这几个意大利人,慢吞吞地说道:“不过安全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这里有敌意的印第安人已经被南铁公司清剿过几遍了,如今要么死、要么游过界河去了西班牙人那边,剩下的也都在硫磺矿场做苦力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没有什么能够打搅你们了。”

    “非常感谢您慷慨的帮助,我们对此非常感激。”塞尔吉奥·里维拉用汉语真心实意地说道:“我想我们现在正需要一点填饱肚子的东西,如果您也恰好没有用餐的话,可以一起么?我带了酒,在阿劳坎港买的雪山啤酒。”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中年民兵抽了抽鼻子,然后遗憾地说道:“但我想我得去巡查一下仓库,最近这里新到了一批机器,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行事。”

    说完,中年民兵就挎着军刀离开了,看来他嘴里说的这批运往博陵镇的机器确实比较重要,担不起出事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