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也束手无策。
魏冉叹道:“张仪若在,必会有主意。”
秦王稷道:“齐国若能保持中立,不插手秦、楚之事,那就好了。”
魏冉听秦王稷之语,似乎觉得话中藏有深意,忙道:“稷儿,莫非有良策。”
秦王稷回道:“良策倒算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芈戎忙道:“什么想法。”
“稷儿认为,楚国可以派人去齐国为质。我国也可以派人前往齐国为质。”
公子芾闻言,明锐地鼻子闻到了什么。但他故作不懂,端起酒樽,独饮独酌。
魏冉想了想,击掌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方法。”
向寿听着有些糊涂,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听着有些糊涂。”
芈戎笑道:“魏兄和稷儿的意思是说我国也派出一人前往齐国为质,与齐国交好。”
向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魏冉沉下心来,问道:“楚国以太子前往齐国为质,表明自己交好齐国的诚意。我国又该派何人前往齐国,才能表明我国的诚意。”
秦王稷心中早有人选,但故作糊涂,“是啊!这可是个难题。”
芈戎也道:“王上的兄长,丧身与内乱之中。秦国宗室,也遭到了毁灭的打击。若派功臣之后前往,又不能表明诚意。”
秦王稷也不接话,看了公子芾一眼。然,公子芾虽然明白,秦王稷就在等自己开口,但也不主动接话。公子芾岂能不明白,他的身份和地位,才是出使齐国最佳人选。公子芾没想到他的稷哥哥竟然会处心积虑,设计他。
“有些饭是不能乱吃。吃多了倒胃。”公子悝起身,大步离开宫廷,“我吃坏了东西,先行离开了。”
魏冉见秦王脸颊滑过一丝不喜,忙道:“悝儿向来如此,王上,可不要生气。”
秦王稷压下心中的怒气,回道:“悝弟向来性情耿直。我岂会生他的气。”
芈戎看到了公子悝,便看到了公子芾,心中恍然明白。这顿家宴,其目的就是针对公子芾,忙道:“王上,臣喝多了。请让臣告退。”
向寿也道:“臣也喝多了。请王上让臣告退。”
魏冉想到了什么,忙道:“稷儿,我送他们两位。”
公子悝、芈戎、向寿、魏冉起身离开。诺达的宫殿,就只剩下秦王稷和公子芾二人。秦王稷等着公子芾说话。公子芾却等着秦王稷开口。
公子芾放下酒盏,率先打破沉默,淡淡道:“你就如此恨我。”
秦王稷稳定心神,语调平静道:“你是我弟弟,我岂会恨你。”
公子芾冷笑道:“你说的,我信了。”
秦王稷开门见山地道:“出使齐国为质,你是最佳人选。你怎不问我,为何派你入齐为质。”
“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你。”公子芾抬头,对视着秦王稷的双眸,“你怕我。”
“不错。”秦王稷眸色平静,“你的存在威胁到我。你不在,我的地位才会巩固。”
公子芾把玩酒盏,问道:“你为何要对我说实话。”
“因为你是我弟弟,我不想骗你。”
“我从未想过当秦王。也未曾有威胁你的意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答应你去齐国为质。”
“你明知去了齐国,意味着什么?为何你还要选择接受。”
“因为你是我稷哥哥,我不想你恨我。”公子芾语调温和,没有半点恨意,“还记得,我们童年那段时光,是最快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