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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赵雍之后,司马望族起身出宫,行至殿外,被人拦了下来。屠彝双手交叉,依靠在木柱上,他的眼睛盯着司马望族腰上佩带的那柄青铜古剑,眸色之中散发出很复杂的感情,既有喜色,又有悲痛。司马望族见他没有恶意,走上前拱手道:“见过屠都尉。”屠彝的双眼始终盯着那柄古剑,也不回话。
“多谢屠都尉手下留情。”司马望族和他交手后,发现自己和他的等级不在一个层次上。自己多苦练十年的剑术,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或者,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赵宫比试,司马望族以性命相博,逼得屠彝弃剑。宫廷比试,屠彝只需用三层实力,司马望族也会输的很惨,甚至丢掉性命。司马望族和屠彝从未见过面,谈不上有交情。屠彝对他不以武力相逼,处处手下留情。司马望族想了很久,心中藏有诸多疑惑。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君上给屠彝施加的压力。
屠彝注目良久,开口问道:“这柄剑,你从何得之。”
司马望族按住剑柄,脸色哀伤,答道:“这是家父的遗物。”
司马望族尚未报出家父的名字,耳边忽闻一阵拳风直逼面门而来。司马望族也没料到,屠彝会对自己突然出手,慌忙之中出招迎敌。
屠彝喝道:“显赫四方。”
司马望族被他逼得后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脚步,摆好姿势,准备迎接对方下一轮的攻击。他清楚自己实力不如对方,但临阵退缩也非是他的个性。打不赢,输也要输的体面。
屠彝站在原地,也没有进攻的意思,问道:“千军万马,你可记得。”
司马望族,惊道:“你怎么知道,家父用的武功招式。”
“像...像...太像了。”屠彝垂下双手,仰天而立,眼眶中饱含着热泪。若非司马望族亲眼所见,屠彝这般铁铮铮地汉子,竟然会留下眼泪。
“我早就该知道。”屠彝走向司马望族,情绪异常激动。司马望族误以为对方又要出手,连忙做好防御姿势,但耳边听到一股令人暖心的声音,“望族,我不会对你出手。”
屠彝散发出的语调,宛如是叔叔对侄子说话般。屠彝宽大粗糙的手掌,按在他的肩上,“你和他,太像了。”
司马望族猜出了屠彝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忙道:“屠都尉认识家父。”
“岂止是认识。我和你父亲是患难兄弟。”屠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在宫中呆了近三十年,竟然不知,他还有一个儿子。”
赵宫比试,屠彝看见少年手中那柄古剑上刻着司马两字,神情震荡。这把古剑,乃司马家世世代代相传的宝剑。屠彝曾听司马望族父亲说起过这把古剑对于司马家的意义。所以,当他看见这柄古剑时,他断定这个少年与司马家有深刻的渊源。
司马望族神行与他父亲的确有几分相似。屠彝见义兄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将他拥入胸怀,泣道:“好小子,你没有丢你父亲的脸。”
赵雍醉酒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君上,韩国大使递上国书。韩候康,携太子仓,韩相等随行两百五一人,十日后,出使我国。”赵豹,有意停顿一下,他见赵君没有打断的意思,续道:“五国之兵伺机伐我,韩候不趁人之危,略我土地,反而与我结盟。五国图赵破灭,尚有韩人之功。韩候出使我国,礼节需得隆重才行。”
其他大臣,也道:“臣,附议。”
韩候康先帮了赵国。今,特来赵国祝贺新君登位。面对这样的客人是应该隆重招待。天下传闻,韩候康是个贤能之人。韩国若有人破周礼、行王道,非韩候康莫属。
赵雍心想,是什么让韩人不惧魏人长剑,对韩候康也是充满好奇,允道:“寡人,正有此意。如此,辛苦相邦了。”
赵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