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

    穆涧见中尉走后,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赞道:“君上,你训斥中尉大人的表情,可帅了。”

    赵雍没有觉得自己帅,他只是将这几日憋在心中的怒气,朝着赵襄发泄了出来。赵雍转过身看着穆涧,一字一句道:“这群老家伙,寡人不发怒。他们还真以为寡人年少可欺。”

    穆涧嘀咕道:“君上,发起脾气,怪吓人的。以后,我要小心点,不可招惹他。”

    赵雍见他嘀咕半天,含词不清,问道:“你说什么。”

    穆涧笑呵呵地道:“这群老家伙是可恶。君上,早该好好治一治他们。”

    第二日,中尉赵襄按照赵君给出的期限,领着一人前来,“君上,你要的人,臣找到了。”赵襄见被举荐之人傲然而立,不行跪拜,暗中拉了一下对方的衣角。

    赵雍手握竹简,被竹简上的内容吸引。赵襄说话时及被引荐人的表情,他没有认真观看。赵雍心里琢磨,赵襄昨日一脸悲痛地说没有贤者举荐给他,逼得他拿出君主威仪施压。谁知,第二日尚未到限定的期限,赵襄就带来贤者。赵君狐疑,不会是自己给出的期限太短,对方顶不住压力。随便请了一个庸才来忽悠自己吧!

    那人,不搭理中尉,双手做楫,不卑不亢道:“齐人田不礼,拜会赵君。”

    田不礼不温不媚的音调传来,赵雍放下手中的竹简,抬头观看来者。只见中尉赵襄身旁站着一位身穿华服,身体欣长健硕,气质清新飘逸,五官俊美,举手投足尽显贵族之气。见他一身装扮,必是出生富贵之家。起初,赵雍以为来者是位自诩博古通今,却是迂腐不堪的糟老头。如今是个美男子,加上对方言谈举止,既不浮躁,也没降低身份,心中甚是满意。若是来者,露出谄媚之态,赵雍必定会心生厌恶。

    为了试探一下对方胆量如何。赵雍,佯怒道:“来者何人,为何不行礼跪拜,还是你觉得寡人没有资格让你匍匐在脚下。如此傲慢无礼,你不怕寡人治你重罪。”

    田不礼闻言,面色无惧,双手负在背后,傲然而立,嘴上发出郎朗笑声,“跪拜之礼,乃上对吾家君主,下对生我父母所使。赵君非我君,我亦非赵臣,我也非阿谀谄媚之徒。赵君以礼为由,杀了我,就不怕寒了士子之心。”

    赵襄闻言,面色骇然,低声道:“先生,你别害苦我。”

    田不礼瞥了他一眼,似乎再说:“你这种人,懂得什么是傲骨。”

    赵雍本来就没有想要杀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胆量罢了。见对方有礼有节的还击,脸色毫无畏惧。齐人从容淡定的表现,再加上这番别样的言论,瞬间激发了来自赵雍心底的好奇心,“你到说说,寡人是如何寒了士子之心。言语有半点差错,寡人,不会饶了你。”

    田不礼也不解释,侧身道:“赵君,请动手吧!田不礼,何惧刀斧。”

    赵雍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见过对自己无礼之人,怒道:“你真不怕寡人杀了你。”

    田不礼闭上眼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慷慨道,“赵君杀我一人,寒了天下士人之心。我虽死,名犹存。齐人田不礼,何惧生死。”

    赵襄见请来的人,桀骜不羁,出言放肆,又用余光瞧了瞧国君,心中满是酸苦,低声道“先生,你害苦我了。”

    “寡人听闻,真正的君子是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立于危墙,任然不顾生死,只为坚守心中的道义。今日见先生铮铮铁骨,实乃大丈夫。”赵雍起身,走下台阶,走到田不礼面前,拱手道:“寡人,方才言语对先生多有冒犯。寡人,向先生赔罪。”

    田不礼注视着眼前这个少年国君。赵君乃一国之君,竟然向自己赔罪。这小孩的言行举止,一点让人捉摸不透。高高再上的人,怎会轻易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田不礼看不懂,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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