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们奴隶的身份,还他们自由”
“若是平民愿前往北疆,国家给予钱粮资助,并可获得土地,官获一个爵位。”
赵君心下盘算?寡人给这类人重新树立了一个希望。凡是可以看到阳光的地方,谁愿意呆在黑暗忍受寒冷。
解决了北地寡民之事,赵雍心中说不出的畅快,眸色之中对田不礼也是大加赞赏,道:“上大夫不愧是我的智囊,但凡有忧,尔皆可解。寡人得你,实乃一生幸事。说吧!要什么样的奖励。”
田不礼闻言,言语谦卑道:“为君分忧,乃理所当然之事。”
赵雍闻言,眼珠转动,心底颇为震惊。一个外臣,有见识、有谋虑也就算了,难得居然不贪图财物。不过赏罚分明,也是身为明君,必要的条件。
“上大夫出谋为寡人分忧,赏赐是应该的。”赵雍想了想,赏赐什么好呢?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微笑道:“我就将《管子》一书赏赐给你。”
《管子》一书,乃齐相管仲所著,乃法家经典。然而,数百年后,此书已经失传。如今,在赵宫得到此书,田不礼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行礼道:“谢,君上。”赵雍见他高兴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这份赏赐相当满意。
赵雍和田不礼商谈有关移民戍边之策,廷臣不知道从何处嗅到风声,纷纷进言纳谏。有的人说:“释放奴隶,容易导致秩序混乱。”
“奴隶就该是奴隶,怎可去除他们的身份。”
“国君年幼,怎可做出如此令人难以所思的决定。”
“国君受了齐人蛊惑,应该驱逐齐人。”
“亲贤臣,远离小人。”
“赵国基业得来不易,国君三思啊!”
廷臣骂声一片。赵雍明白,这些人,以国家的命运,义正言辞的痛诉。无非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这类人,不但可憎,简直是无耻至极。但,令他心中充满疑惑,是谁将他移民戍边之策散播出去的。
“君上,时辰到了。”韩忠软语提醒他。
韩忠见君上,陷入沉思,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续道:“君上…”
赵雍精神为之一振,截道:“大令,你出去告诉那群家伙,寡人累了,今日朝会作罢。”
“这…”韩忠侧目瞧了一眼赵君的脸色,见他怒气正盛,压住了话头,顺道:“诺。”
面对廷臣施加的压力,赵雍索性‘躲’在后宫,拒不上朝。赵雍在殿内来回走动,心中憋着一股怒气,道:“寡人无论做什么,这群老家伙总会有理由反对。好吧!寡人随他们心愿。什么都不做,总不会出错吧!”
穆涧,躲在一旁,满脸委屈道:“君上,我又没惹你。”
“谁让我心烦的时候,你总会在我的视野之中。”赵雍瞪着他,一字一字道:“活该。”
穆涧知他被外面大臣欺负,需要找个人发泄。然而,自己又撞上了,除了怪自己命苦,还能怨天不成。穆涧,努了努嘴,也不反驳,道:“好好,你是君上,我自认倒霉。”
朝臣等了多时,仍不见赵君身影。忽闻,宦者令韩忠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君上身子不适,今日朝会作罢。诸位辛苦了,都散去吧!”
赵豹闻言,暗自摇头,君上连这点困难都不敢面对,日后怎能治理好赵氏先祖留下的千里江山。公子成闻言,嘴角弯出了一道弧度,君上不上朝,他便可以联络下面的人大做文章。肥义、李兑及公孙义等人,嘴角微微一笑,不发一语。赵俊、赵文等人见了,压郁不住心中的喜悦,若不是身在宫廷,恐怕会放声大笑。
散朝后,公子成居在府邸,想着今日朝会之事。他本以为今天朝会不同往日,君上会颜面扫地。他很想看一看,面对来自诸臣强大的压力,他的少年侄儿,应该选择如何应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