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枪,”他又点燃支烟,猛吸一口,道:“你们俩人都有个相同的特征,哪怕后来她莫名其妙攻击我,就只是用拳脚!而在殴打我的过程中,你俩身上都带着枪,也挂着刀。按说你们用枪或刀对付我,会更容易些,但就是不用,只是依仗拳头。”
我点点头,早在他们出洞取走子弹时,我本想提醒他们这一点,但放在当时的情况下去说,必然会让俩人更加提防我。所以话儿到嘴边,又让我咽了回去。
我们边走边谈,不觉走了将近十分钟,空穴内一路往下,有着不少人工痕迹,似乎是台阶,也似乎是断裂层。总之我们已经下到这个小空穴的洞口。我特地在洞前洞后细细观察一番,这才发现,这里也有大石轮子,它嵌在石穴的岩缝里,如果不幸踩到什么或是有人暗中做些手段,这里就会被封堵起来。
“少校,你来看看,这算个什么地方?”已经远远走出洞穴的坦克,正在远处对我大声嚷嚷。
“诶?这算个什么地方?”不仅他感到奇怪,我也感到奇怪,因为此刻我俩所站着的空谷,是这一路过来从未曾遇见过的。只见这片峡谷纵深有半英里,空空荡荡,既不见发光苔藓,也没有谷底的碎石块,更没有那些类似倒塌城壁的荒墟。整片山谷似乎让人铲过,十分平整。在这么个月牙形的范围内,矗立着几百座石堆,全部由河原一带圆形的卵石堆砌而成!
而在这些石堆正中央,卧着个孤零零建筑群,和我们刚进峡谷所见过的荒村一样,都是木条搭成的窝棚!它在这漆黑中,似乎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仿佛有人在里头生活烧火什么的。显见,这是另一处土著居住点。年轻波特曾说过,峡谷一带许多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他从未曾提及石堆,以至于让人不明这到底算干嘛的。
只见这数百座石堆,既像无规律地垒着,又似乎布置得极有规律,只是我们现在的视线呈水平角度,实难洞悉这当中的排列。不过石堆之间并不狭窄,开辆卡车过去也不成问题。我走近其中一座石堆,扶着下巴观察起来。
眼前的石堆,每块卵石大小都差不多,显然是堆砌的人,特地精选过。它们表面,被画着一条条横线,几乎每块都未遗漏。在石堆的正中央,露出一截建筑窝棚所使用的木棍,长度大概是五米,它的另一头我想应该是埋入土层里。在木棍顶端,让人用头发般的材料挽了个扣,伴随着空谷内阵阵阴风,随风荡漾着。
眯着眼睛去看,活像一群壁画上的虫子人站在那里,长发凌乱无章,像旌旗般示威地飘扬。我只感到背后不停闪着白光,回头去看,就发现坦克罗利站在十多米开外,发疯般用综合机拍照片。同时一会儿压低身子,一会儿仰起头,实在难以明白在做什么!
我想起他几分钟前曾说,只有他一人没发疯,难不成这会儿他也着魔了?我不由顿生寒意,往后倒退!他似乎感觉到了声响,猛一回头,死死瞧着我。我不由下意识地将手探向枪纲,无声地举起右手,瞄准了他。
“你在做什么?”在确认他是否发疯前,我最后问了他一句,道。
“丫快过来帮忙啊,这来来回回的到底是什么?”不料,他却乱扭着脖子,一点不象疯子,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周遭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照不到,你赶紧地看看,我们四周是不是躲着人?”
我这才收起枪,长吁一口气,然后左右环顾,不论是他还是我,身边只有窜行的风,连只鬼影都瞧不见。我朝他摆摆手,当然他看不见,宽慰起来,道:“这里只有无数石堆,什么都没有!”
不料他却神情紧张起来,连连顿足道:“是了是了,我就知道有猫腻,嚎叫声肯定是石堆里头传来的!你还站着干嘛?快来救我!”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他在害怕什么,但我仍旧点起支烟,抬腿朝他走去,打算继续嘲弄一番。哪知我才跨出没几步,就被震惶得东张西望,手脚冰冷,浑身筛糠。这才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