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地方,而眼下这片空谷,并不寒冷,与河原一带毫无区别。

    我们继续在原地争论了许久,最终找不到答案,只能归结在有易燃物质无意沾上身子,算我倒了血霉!

    彼此沉默了片刻,坦克罗利突然站立起身,我赶紧倒退数尺,吃惊地盯着,不知他又要干什么。只见这粗汉伸手左右摸索,打裤兜里翻出个射放头灯来,四下乱照,好不容易照到我这边,险些亮瞎了眼,瓮声瓮气地说道:“拿来,把你的也给我!”

    “你又想折腾什么?”我口气生硬地掏出头灯,远远丢给他,问道。

    “我得再摸着过去一下,找找到底那鬼叫是哪来的。”他倒也不介意,弯身捡起拧开,顿时两道幽蓝一下子射出老远,这片空谷亮堂起来。

    他在原地咽了口唾沫,提起胆子朝前迈步,不料刚走出十来米,便连滚带爬地逃了回来,抱着双耳,跪倒在地,狂呼道:“我艹!这回声音更可怕了!我不行了!这里一定是地狱。。。”

    说完,他翻着白眼,似有即将昏厥过去的模样。

    我这下是真害怕了,若这个大汉真晕死过去,以我的气力根本拖不动他,而且我们背后的空穴,仍无法排除那伙神秘入侵的佣兵,会不会已经转移追踪而来。他绝不能倒下,不论是出于严峻的现实还是私心。想着,我顿感尿急,也解开裤裆,走到他跟前,刚想当头淋下,不料他却一骨碌爬起身,举起手掌!

    我还以为他暴怒得想要揍人,忙着想避开,不料他的手掌落下,一把拧住我肩头,困惑得望着我。

    “怎么了?”我不由放下摆好的架势,纳闷地问道。

    “诶?这个。。。”他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启示,弯下身子开始翻包,打里头取出之前编织下崖的绳结中多余部分,在自己腰间拴住,然后将另一头抛给我。

    “我得再去一次,如果你见我有任何不对头的地方,就将我拽回来。”他抡着藤蔓,说道:“我故意多编了十多米长度,心想这玩意或许能派上用场,这次算是用心了。那嘶吼的嚎叫,我怎么都得再听一次才能明白。”

    说着,他昂起头,像走进一场风暴中,浑身不住战栗,脚步颤悠,缓慢朝前移动,一直到藤蔓绷紧再走不下去为止。只见他抱着脑袋,在原地蹲倒,双眼惊恐得四下张望,不时像难以喘息般掐自己喉咙。就这样,他在那里蹲坐了一分多钟,我见他脸色灰暗,神智已经不清,便急忙用力将他拽了回来!

    只见他抱着自己胳臂,滚在地上,嘴唇黑紫,头摇个不停,连连喊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一时无计可施,只得去翻他的包,看看能不能找瓶水先给他灌下压压惊。

    不料在我返身过去时,却发现他坐起身来,正托着下巴在沉思,脸色恢复了正常。我刚想问他刚才干嘛去了,他从怀里掏出综合机,打开后示意我去听。

    只听得里头只有含糊不清的风声,而那些嚎叫、悲哭以及狂呼,什么都没能录下。他似乎也有些恼了,将机子揣回内侧,团着手双眼出神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

    “你想让我听什么?”我从未见他这么肃穆过,不由在原地站下,叹道:“别太相信机器,例如夜视眼镜就常出错。。。”

    “我想让你听的当然不是风声,而是那些嚎叫。”他猛地转过脸来,对着我大叫道:“重复,你不明白吗?那些声音,它们是断断续续重复的!”

    “什么意思啊?你就不能说得浅显些,易懂些?”

    “你注意到那里尽头有个类似寨子般的小建筑群了没有?”坦克罗利伸手一扬,问道。

    “什么?这你也能看到?!”我不由大吃一惊,惊叹道。起先我一直没将这片陋村告知他,生怕让来回乱窜的怪叫折磨的他,再难以接受,而他却能看见。

    “能看到些,但十分模糊,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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