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又有什么用?这么关键的问题,竟忘得一干二净,我由头至尾都是按照常规潜入并作出反应,忽略了这一层,早想到这些的话,我就应该趁还在室外晒太阳时毙杀她,减少障碍,而现在我却被动地身处在,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的尴尬处境里。

    不仅我忘了这层,眼前这个男的好像也刚刚记起来,急忙朝我射击,不料却击中女人的肩头,我看见这条小过道里有一扇侧门,情急之中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捡起女子掉在地上的其中一把速射枪,直接撞开那道门闯了进去!

    结果这哪里是房间,而是攀下的楼梯,这是一间地窖!我直接翻滚下去,撞了个鼻青眼肿,还没等缓过神来,那个男的就赶到门前射击,我滚爬到梯子后,暂时隐没在黑暗里。

    那时,古怪女人也站起身来,两个人都不敢冒进,站在过道里。随后一声重重的摔门,他们锁了起来,我被关在地窖里,跑不出去了。

    我这才慢慢扶着墙,揉着摔散架的身子骨,打量起这个地窖来。

    这个地方比起普通地窖大很多,深处还有几间屋子,其中一间还特别大,竟然有四扇铁门。楼梯口似乎是个成列室,摆放着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如非洲土著的木雕和枣核型部落木盾;明朝的瓷器;日本的浮世绘;甚至还有北欧的一些工工艺品。

    我可以绝对肯定,这些不会是古怪女人的收藏,因为那个粗暴的蠢货没有雅趣收藏这些玩意儿,这个老宅应该是别人的家!屋主可能休假去了,也有可能已经让楼上这些残忍无比的禽兽谋杀了!

    这仅仅是一处,古怪女人及其同伙的暂栖之地!

    我待在地窖里,却并不慌忙。因为身为意佬,我知道一般像这种式样宅子地窖,除了屋内有一个爬下的楼梯外,还应该有一个通室外的出口,但不知道屋子构造,只能去摸索。我扶着墙,朝着深处的那些房间走去,在靠近屋子时,我都详细地瞧上一眼,生怕漏了可以爬出的楼梯。

    而就在我走到第三间屋子时,这才明白,我此刻处在什么地方!

    因为眼前的屋子,正是囚禁Tunnel的木屋,正对着窗栏杆位置,还有一架可移动的摄像机!而屋子另一边,伸头去看,却空空如也,那里只有一根原先栓狗的绳子,此刻,绳子的另一头,空空荡荡!

    关在里面的黑安妮丝,早已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我听见一阵粗笨铁器拉开的声音,回头去看,只见大屋子的四扇铁门正被人由楼上操控着打开,室内一片漆黑,黑到哪怕用手电去照,光都透不进去的那种程度。里面渗出的黑气,正在慢慢浸淫着整个地窖。四周一下子变得极度阴寒!

    黑暗之中,正躲着一个东西,无声无息,隐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窥视着我。

    隔了一会儿,那道门里发出一阵声响,跟着,一个皮球般的东西滚了出来,直撞到我脚边才停下。低头一瞧,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是一颗大肉脑袋,这颗人头我认识,正是水道内被墙雷轰成碎片的那个亚洲人!

    “叽咭咭咭,叽咭咭咭,叽咭咭咭咭。。。。。。”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正从漆黑大屋里传来。

    同时,一张极度狰狞,干尸般的丑脸,披头散发地慢慢从里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