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的手绢已经烧成灰烬,这说明我们确实在那里烧过东西,不由地放停脚步,用手指拨开灰炭,内里的所谓袋子已经被完全烧化,连可乐罐子拉环也成了一滩液态物。

    他在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继续东张西望,回过头来朝我一摊手,瞪大了眼睛。我顾不上继续细瞧灰烬,来到他身边,只见他指着石壁,大惑不解地说道:“我们的荧光路标还是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抚摸着那粗糙的石壁,发现除了荧光标记不见之外,它还是软的,这下我算彻底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如果一直在梦游,那么东西也烧了,这会儿也该醒了,怎么四周还是毫无变化?难道说我们还在梦境里?

    “我也不明白啊,不管藏骨袋里的东西多么离谱,烧化了之后,肯定会有变化。而现在唯一的变化就是起先我们退回到这里时是一片漆黑,现在有了些许光线,其他的,毫无变化啊!”他看着我,突然叫道:“掏口袋,赶紧看看,那半截子巧克力还在不在?”

    我往衣袋里一探,空空如也,那块巧克力已经消失,这下Alex的巧克力工厂开不成了,于是对着他摇摇头。

    同时我注意到,四周那盘旋在头顶的喘息声依旧还在。

    他惊恐失措地抱着脑子发疯般地吼叫了几声,一种肃穆的表情这才慢慢浮现在他脸上。我知道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说这算是同行之间的斗法,这会儿他已经输得不仅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换句话说他败得连条裤衩都没剩下!布局的人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精通程度远远凌驾于他,呈几何级别的差距。

    不过稍过一会儿,他又恢复正常的表情,一股顽主般的笑影浮现在嘴角上,他轻轻捣了我一拳,却说出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话儿来,道:“林锐,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们不仅着道了,而且还是深度着道!我们将面临十分糟糕的处境。第一个处境是,敌人故意让我们破解他的迷局而陷入更危险的无常现实里,也就是他将我们引到了可能会立即让我俩毙命的环境里;还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俩不但没有走出梦游,相反是陷入梦境之中的梦境,也就是好几重深度睡眠里,这有可能哪怕通过医疗器械特殊药物都无法让我们从睡梦里走出,一辈子将成为植物人!”

    我心里一凉,整个人瘫倒在地。折腾了那么久,我们不但没有逃离危险,相反变得越来越危险,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而且,最可怜的是,如果在起先的梦境里,我们还能不断自信满满地变出东西来,而这会儿,就连这么一点想象空间的能力也消失了。”他悲凉地叹道,取出烟来,自管自点燃抽了起来,不住叹气。过了不久,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吸引,从我身边抽出脚,一步步朝着我们跑来的方向走去,自言自语道:“还真是眼睛,我也看见了,那些洞顶岩缝里的眼睛。黄色的,拳头大小。诶?不对不对,怎么还有狭长形的?方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的声音去瞧那些铺满洞顶的黄色眼睛,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形状各异。我开始不确定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来。如果是眼睛,圆鼓鼓的,三角形的,都有,而为什么会有方形的,还有更离谱的梯形?

    “你撑我一把,这些好像不是生物的眼睛,到底是什么?”他挥手示意我过去,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水果刀来,说道:“我听不见你所形容的喘息声,这些应该不是眼睛,你驮我一把,我要仔细看看这到底都是些什么!”

    我俯下身子,给他架作人梯,他的平衡性极好,双腿踩在我肩头,刚好够得着手碰到岩壁洞顶。我却在底下惊出一身冷汗,万一那就是生物的眼睛,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然后我听见他的水果刀在岩层与泥土间划拉的声音,大片大片的石片和灰尘掉落在我头顶上,不多久,他在上面喊了一声,我急忙松手,他翻身下来,借力一个侧滚后站直住身子,手指着洞顶说道:“我已经清理出一块来,你自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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