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事儿小些。行了,你别操心这些,总归天大的事儿,还有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哥哥。”

    段保珊应了一声,先回了自己屋里。

    为了让她看住段保珍,她们姐妹现在住的是一栋二层的小楼。

    段保珍住楼上,她住楼下。

    伺候的人手都叫段保珊屏退了,她一个人坐了会儿,隐隐约约的,能听见楼上的段保珍在唱曲子。

    为了不叫这个冲动的妹妹生事儿,今儿父亲在府门口厥过去的事情,上上下下都瞒着她。

    段保珊趴在书案上,听着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模糊曲子,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没有故事,也没有人,只有一个场景。

    成国公府的匾额砸在地上,从中间碎成了两块。

    段保珊惊醒过来,喘着大气看向西洋钟,楼上的段保珍还在唱曲,她这个盹,打了还没有一刻钟。

    短短时间,足以让她一身冷汗。

    段保珊站起身,翻箱倒柜地寻了件素衣,把丫鬟叫进来重新梳了头,只戴了一根木簪子,就出了门。

    ——

    宁国公府依旧挂着白绸。

    顾云锦听说段保珊来了,不禁有些意外。

    来悼念方氏的姻亲、好友,昨儿就差不多都来过了。

    成国公府由国公夫人出面,礼数上很是周全。

    这也就显得段保珊的突然来访很是“多余”。

    可人家来送别,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顾云锦领着段保珊先去灵堂里尽了心,这才把人引到了花厅:“段四姑娘特特过来,是有话要说吧?”

    段保珊没有入座,而是朝顾云锦行了一礼:“的确有事相求。”

    顾云锦挑眉。

    段四、段五这两姐妹,她自然更不喜欢段保珍,当然,也不是说段保珊就是个讨喜的,只是两厢比较而已。

    不过,这两年,段保珊的脾气亦改变不少。

    顾云锦与段保珊接触不多,但前回北花园里,她还是记住了对方真心实意的道谢。

    正如当时她与徐令意说的那样,人都要跌过跟头才会长大。

    顾云锦自己如此,当然也不会为难同样“长大”了些的段保珊。

    何况,段保戚与蒋慕渊的关系还是极好的。

    顾云锦没有一口应下,只让段保珊先说。

    段保珊放低了声音,道:“我有一些话,想让夫人替我带给皇太后,我如今的状况,递帖子进宫,皇太后也不会召见,我只能来请夫人帮忙。

    去东异的人选不好定,那就让我去。

    我虽不是皇亲,但也是国公嫡女,我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