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都四月了,哪里来的倒春寒?”贾温氏道。
贾婷深吸了一口气:“我什么状况,我们贾家知道,宫里也都知道,皇太后挑人不可能再挑到我头上,我去与不去,根本无人在乎,只会惹人笑话,我做什么要去给人笑话?”
去年上元的变故,一直是贾温氏心中的痛,她苦口婆心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你总是要嫁人的,这一年里,别人叫你踏青、你不去,叫你赏菊、你也不去,什么事儿都不露面,外头会怎么想……”
“怎么想?想的都是事实啊。”贾婷道。
“你认了那事实,那你割那块肉做什么?”贾温氏一想起那血淋淋的场面就心悸,“你那么狠,不就是不愿意将来那一桩跟着你吗?那你就走出去,北花园里转一转,看看谁还敢拿前事堵你!”
贾婷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对那个藏在阴暗之中冲她下黑手的人,她恨之入骨!
毁了她的前程,坏了她的名声,而那个人的身份,她苦苦想了一年都没有想到。
“你就当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入了三殿下的眼,又是什么样的人入了皇太后的眼……”贾温氏哑声道。
这句话,触到了贾婷的心,她冷笑一声,算是应下了。
她是真想知道,握住她失去的前程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观花那日上午,各家马车都往北花园去,还未入园,就已显拥挤。
前几日没有品出味道来的人家,今日也都反应过来。
毕竟,皇太后这几年节俭,连寿诞都不大办,一切从简,突然间兴师动众的赏花,必有其原因。
但凡是有心比一比的未说亲的姑娘,装扮一溜儿的清新——刚过了清明大祭,光彩鲜艳的太招摇了,干净些、讨喜些才好。
可等顾云锦与寿安抵达,众人就觉得自家素净得太过了。
顾云锦在丧期之中,只论素,谁也素不过她。
一众差不多装束的女子站在一块,能看出高下的不就是那张脸吗?而比模样,谁也不敢说压顾云锦一头。
就这么生生的被比下去了,哪怕顾云锦已经嫁了人,可她一会儿跟着皇太后。
皇太后看别人,谁都比不了她身边那个。
再说寿安,娇娇在长公主跟前养大的姑娘,那份皇家气度,寻常官家女,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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