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把老仆赶回乡下去的道理。
这些年,有几家叫她寻了错处打发了,哪怕闵老太太不高兴,杨氏占着大道理,她也只能嘴上说几句,让杨氏处置了。
就像是石瑛他们家,杨氏当时处置起来不手软,闵老太太再闹,也闹不出花样。
门房上的那个,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个之一了。
邵嬷嬷在一旁道:“先前几次给老太太那儿递消息的,准少不了他们门房。”
杨氏心里也明白,单纯只这么个理由,她发作不了门房,只能忍下,今日这事儿是撞上来了,她就一并算账,断不能留这么一个祸害!
门房那主事被拎到邵嬷嬷跟前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平素油嘴滑舌惯了,又觉得抚冬是徐家的家生子,调戏几句占个便宜,不会出什么问题。
父母都在一条小街上住着,抚冬要寻事儿,邻里之间多尴尬,谁不给谁脸面呐。
其他人,他也没胆子去开口嚯嚯。
却没想到,今儿踢到硬板了,不仅抚冬回手给了他一掌,杨氏还要严肃处置他。
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他想求饶,只是胸口的那一巴掌太疼了,他一着急,胸口里头火辣辣的痛,激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邵嬷嬷也不想跟他废话,罪状一列出来,寻牙婆来把一家子的契书都领了,转头发卖就是了。
只是这家是老仆,府里的消息还算灵光,当即哭哭啼啼地寻来了,要给儿子求情。
话里话外的,都是自家跟了徐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点儿的错处,让杨氏手下留情。
邵嬷嬷最恨的就是这帮老仆的倚老卖老,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她就气。
“功劳?苦劳?”邵嬷嬷的声音尖锐,道,“府里少了你们的月俸银子,还是少了逢年过节的打赏银子?一分钱不少,你们出力,府里出钱,既然现在出不好力,尽给主家添麻烦,主家也不想付你们银钱了,去别家尽功劳换银钱吧。”
这话说得老仆一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厢起了争执,仙鹤堂里就收着信儿了,有同样仰仗闵老太太吃饭的老仆,通风报信。
闵老太太使人请杨氏过去。
那老仆一家只当有救了,眼里透了欢喜出来。
邵嬷嬷啐了一口:“给主家添麻烦,还真没有说错你们,不用再留了,现在就赶出去!”
杨氏捏着徐侍郎府,硬气起来打发一家仆从,底下人自然办事,也不等牙婆上门了,把人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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