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这些步骤的同时,到底有没有人会发现凶手的行踪,所以,凶手一定不会赌上这一把。
可如果不这么解释,我就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死者死在化粪池,而分尸的现场,居然在她自己家的理由了。
在勘察现场期间,我们不间断的发现了很多血渍,这些血渍没有被擦拭干净,大多都是溅射在墙上的血液和白色的粘稠物。
我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并不是我不仔细,因为我更多的目光都投入在了那些凶手掩盖的东西之上。
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些家具摆设的非常奇怪,原来,是为了掩盖这些怎么擦拭都擦拭不掉的血渍而摆设的。
我们在现场勘探了两个多小时,发现的证物有很多,比如说那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我们从烟灰缸内提取了很多不同种类的烟头,还有死者床下的某个箱子。
箱子里面放了很多现金,有十分褶皱的十块钱,一百块钱,还有崭新的纸币,我想,这应该是她和那些男人们做地下交易之后,所得到的酬劳。
而当我们准备将这些钱重新归整放入我们的证物箱时,无意之间,一张全家福直接掉落在我们勘探民警面前。
这张照片上一共有四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人的年纪大约在十岁上下,他的身上,还穿着嘉市某小学的校服,他笑的很灿烂。
别问我为什么只看到三个人,却一定要说这张照片上有四个人,因为还有一个女孩,扎着一头马尾,穿着一身蓝色的破旧棉袄,正站在他们一家三口不远处的一辆自行车旁。
她在努力的朝着镜头微笑,从她那一双眼神中,我看的出来,她很渴望和他们站在一起。
这张照片是被沈轻月压在这些金钱底下的,所以这张照片对于她来说,大概也很重要吧,但这张照片里面,并没有她,如果有,那也只能是那一个小女孩了。
回到特案组后,林妄直接就将死者的样貌复原画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直接就将这张画递给了李炎,让他去查了一下沈轻月所有的档案,从小学开始到现在,一样都不要放过,并按照她在社交网站发送的图片或证件照上的图片,确认身份。
李炎听到这工作量,差点儿没有一个白眼就翻过去,我也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事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不做,我们部门似乎就真的没人做了。
“得了,谁让我们拿了纳税人的钱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李炎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擦过了我的肩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开起了电脑。
半个小时后,这沈轻月的资料,一下就出现在了我的邮箱内。
我瞥了一眼李炎,后者露出了两个酒窝,直接就给自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还问我整个嘉市公安局,谁有他快。
我翻了个白眼,敷衍的回道:“恩,整个嘉市都没你快,我看啊,以后你叫快枪手的了。”
说话间,我拿起鼠标,就点起了李炎发送过来的资料。
其实沈轻月的资料很简单,她的母亲因为生她时难产去世了,从小到大,都是她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其带大,直到她九岁时,父亲又重新结了婚,婚后两人又生下了一个儿子。
由于继母对沈轻月并不是特别好,再加上这个原本令他父亲左右为难的家庭,又迎接了一个孩子,沈轻月的地位自然直转而下,自这个弟弟出生之后,家里所有的重活累活都由沈轻月来做,直到高中那一年,沈轻月的高考成绩名列前茅,省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传达到了沈家。
可这原本应该喜悦的事情,却永远的在沈轻月心中,种下了一个刺。
继母的刻薄,剥夺了她上大学的权利,因为这件事情,居委会的人也去替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可最终还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