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车开到了一旁。
无奈之下,我和李炎只能徒步行进,这里四周都是草原,两旁还有斑斑驳驳的石墩子,周围更是没有半个人影。
李炎苦着一张脸,那鼻子,也早已被随身携带的纸巾塞入了两个鼻孔,说是早知道情愿去一组捡尸块,也不愿意跟着我来这儿找这罪受。
我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少说点话,还调侃他说这里的味道,可比他的嘴臭好闻多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在打鼓,我不知道那个“恶魔”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按照我自己的推理,胡海星就算今天不来,迟早有一天也会来,她都已经为了自己的姐夫跋山涉水跑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会临时退缩呢?
“滴……滴滴。”
这时,一辆警车在我们身后朝我们鸣笛,我转身一看,扎西多吉这彪形大汉,正站在警车天窗之上朝我们招手,而此时,我们正走到了一座小草坪上,草坪旁,则是一处目测深度大约在十米左右的凹陷地带。
而在那一块凹陷地带中,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此时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被她轻轻地盘起。
女人没有穿鞋子,只是站在一块岩石旁,双眼更是直勾勾的在看着眼前那一具被裹尸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尸体。
我拍了拍李炎,而后用手指了指那个女人,道:“你看,那是不是胡海星?”
李炎听罢,也立马和我上前观看,可由于距离太过遥远,我们也只能看的到一个轮廓。
“你两在干嘛呢?我叫你们怎么不说话?”
这时,扎西多吉从警车上下来,跟着他下来的,还有德协麦朵,今天的她,还是穿了一身制服,可能没有绑马尾的原因,看上去,像是成熟了很多。
“多吉,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胡海星?”我指着那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缓缓地问道。
而当我看到扎西多吉眯着一双小眼睛朝着下方看去的时候,我放弃了,这家伙的眼神,可能比我们两个人都不好。
忽然,那女人突然抬头朝我们看了一眼,我下意识的将扎西多吉以及德协麦朵的脑袋按下,而李炎,也迅雷不及掩耳的趴在了我们身下的这片草坪之上,紧接着,我拿出手机,将手机调成录像状态,并将摄像头慢慢的伸出悬崖边。
只见两个穿着僧侣衣的喇嘛正从另外一边饶到了那女人面前,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喇嘛在那具尸首旁饶了好几圈,口中还喃喃自语的念着什么。
扎西多吉说,这是在准备进行天葬仪式了,等那些喇嘛念完经文,就会有人将裹尸布打开,并将尸体抬出进行佛礼,洗净身子,在用刀子切开死者的皮囊,等候秃鹰前来啃食死者的肉身,等到秃鹰啃食完毕,家属在砸尸台上将其骨骼磨成骨灰,然后站在高处,将骨灰撒向天空,天葬仪式,这才算完成。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悬崖,随后在扎西多吉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一会儿,后者在听了我的话后,马上点头,转身就带着德协麦朵以及两名同事,往那边的山崖出发,而我和李炎,则小心翼翼的,从这边的入口进入。
下去的时候,我还在时刻注意着下方的那个女人,直到五分钟后,我和李炎站在悬崖后面,平视着那女人,我们这才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我们这一次来到这里的目标,胡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