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香囊里装了颗黑皮鸭蛋。

    李达很有些羡慕,鬼婴在鬼物中本就是凶悍的一种,被自己接生下来放入蛋中,有符篆封禁,再加上血缘关系,等于得到一只永远不会噬主的厉鬼。

    可惜这鬼婴不是他生的,他只是个接生婆而已。

    恶面陈这下终于不敢随便偷窥了,拿过两支玉瓶,有些不舍的道:“用猴精花炼成的上品种药。”

    “种药也有上下之分么,”李达问。

    “种药药效跟伴生的妖魔道行有关,但却因药效范围的不同有上下之分,譬如熊药炼皮肉,狼妖炼四肢,鸟药炼肩胛双臂,越是近乎于人的妖魔,种药的覆盖范围就越大,效用也就越好,这猴精花便是上品。”

    说到这里,恶面陈满脸肉痛和渴望,似乎有强留一瓶的冲动。

    李达见状,赶紧将药膏收起,威胁道:“说好了的,这一次全是我的,下一次你提供消息,我提供人手,赚来的药膏再五五分,别光盯着这个,你要想想以后的事。”

    恶面陈无可奈何,只能嘀咕道:“这两瓶药足足有两个月的量,少一瓶又能咋地。”

    “放心,我会看着他的,”良白玉捂嘴笑道。

    又聊一会儿,李达告辞离去,临走之前,恶面陈忽然道:“你跟杜五的事,我听人说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但你若真想凭着拳术跟他斗,这两个月内,用猴药的药效,你最好把呼吸法练到行走坐卧皆是练拳的境界,不然你没有半点机会。”

    行走坐卧皆是练拳!

    ……

    走出门,两个蹲在门口的短打汉子凑了过来,老成的那个的恭敬道:“五爷,咱们回码头吗?”

    李达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去吧。”

    一路无话,出了城,朱矮子眉飞色舞,道:“五爷,这水坝码头在扬州几个码头中,吞货量能排前三,码头上有漕工、船丁、脚行两千多人,我们这次可是赚了大便宜。”

    “朱矮子,咱们都是打工仔,你喊我名字就行,什么五爷六爷的,瘆的慌。”李达无奈道。

    这朱矮子正是和李达一批被招入码头的杂工,又一起在庵堂中练过拳,虽不能说关系多好,但也是老熟人了。

    “那可不行,五爷就是五爷,辈分乱了,洪门还是洪门吗?”朱矮子在这件事上,倒是出人意料的一根筋。

    “对了,跟我们一起练武的十个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没了四个,”朱矮子满不在乎的道。

    李达沉默片刻,缓缓道:“江湖凶险啊。”

    十五天前的那场江湖大动乱,看来远没有表面上的顺风顺水,连郭通培养的未来班底都损失了一小半,更别提普通打家了。

    “五爷,”一直沉默的陈老固突然道:“这水坝码头不是很太平,要小心。”

    “怎讲?”

    “当初在龙飞酒楼宴请郭哥的纹面华,死前就是这座码头的话事人,而且解散的何家武馆,有不少学徒在这里做事。”

    “呃——”

    水坝码头距离扬州城最远,位于当年隋炀帝开运河时,专门用来束水的那一段,与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都有支流来往,当年唐朝诗人李敬方路过这一段河时,还特意留诗感慨,‘卞水通淮利最多,生人危害亦相和。东南四十三州地,取尽脂膏是此河。’

    只不过这一段河流的水流湍急,加上支流分散很多,所以规模比不上郭通的三水码头。

    数量极多的乌篷船在沿河分布,大号的粮船和漕船反倒是不多,人来人往,外地人居然也有不少。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货车牛车、鳞次栉比的房屋船舱,简陋的环境,晒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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