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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就想当一个画家的杭思芸在大学的氛围里又萌生了考研的念头,但她知道现在这个愿望实现很困难,她有孕在身,但她也想争取一下,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于是,她就想适宜的时候和楚天舒说这件事情。

    楚天舒最近上班很忙,他的新书《资本论和市场经济》已经到了最后校对的阶段。他起早贪晚地在单位校对核稿。

    杭思芸也不轻松,学院在不断给她加担子,今天带一堂课,明天讲一堂课,弄得很没有规律。但她都得认真对待,现在她的名声在外,她不想沽名钓誉都不成,只能为自己的荣誉辛苦了。

    夫妻因为彼此都在忙,晚间的时候就感觉很累,之间的交流,包括性,都自然地削减了。

    也许爱这个东西是有生理周期的,有的心理学家研究过,良好的环境是感情升温的必要条件。反之亦然。

    新婚的乐趣随着时光的推移在渐渐降温。有几次,楚天舒有了那样的想法,杭思芸都以怀孕的名义宛然拒绝了。这使得楚天舒的心里很不痛快,可他也没说什么。

    又到了一个星期天,夫妻俩很早就起床了,楚天舒还是要到社科院加班校对。

    早饭的时候,杭思芸对楚天舒说,自己想继续深造,有机会还想考一下研究生,来到大学后感到自己的学历不高,想通过进一步的学习提高自己。

    听妻子这样说,楚天舒寻思了一下就说:“你怀着孕,怎么去学习啊,要想学,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杭思芸没想到楚天舒这么快就把她的想法否定了。

    夫妻结婚以来头一次意见相左了。

    可倔强的杭思芸怎能善罢甘休,就对楚天舒说:“我什么都不耽误你,你凭什么反对我考研啊?”

    见妻子有些生气,楚天舒也没理睬:“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不是单身,办什么事总的顾全这个家吧。”

    “我怎么不顾家了,每天不都是我在收拾屋子,为你做饭吗,你还想让我怎样?”

    夫妻的火气都越来越盛,大有把家庭争吵升级的态势。

    最后,还是楚天舒服软,说了一通好话哄杭思芸,彼此才平息下来。

    可这次吵架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就像在默契夫妻之间嵌入了不和谐的东西,为以后的关系埋下了阴影。

    争吵完,他们谁也吃不下饭。楚天舒有事就生气的走了,守在家里的杭思芸也显得很抑郁。

    杭思芸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新婚过后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夫妻之间连一点理解和支持都没有,她失望极了。

    夫妻之间出了矛盾,那一段时间他们对彼此的表现都很失望。

    楚天舒回家越来越晚了,有时干脆就住在社科院。杭思芸也不去找他,她心里想对男人可不能惯着,他不愿意回来也无所谓。

    他们夫妻这个时候,其实已经进入了冷战的状态,只不过是由于繁忙工作的遮掩,显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有时呆在家里有些寂寞,杭思芸就给杭州的父母打电话,她父母就问和楚天舒处得怎么样?杭思芸可不敢把实情说给父母,就假装笑着对父母说,这里的一切都好,楚天舒对她也挺关心的。

    打完电话,杭思芸就呆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呢?她在怀疑她和楚天舒的婚姻了,难道他们的相爱仅是头脑冲动的产物。但旋即她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回想起她和楚天舒的许多往事,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是真实存在过的,绝不是雾里看花。

    可现在是怎么了?人家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可她和楚天舒的婚姻还不到半年,怎么就能出现危机了呢?

    杭思芸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困惑地觉得婚姻就像一个瓷瓶,真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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