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平静如常。
她就这样背着画夹在古城不规则的格局里徜徉着,她还想起了远在杭州的父母,再过一些日子,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劳动成果表达女儿的孝敬之心了。
傍晚的时候,她又回到了旅店。
一天的闲逛,没有减却她对楚天舒的思念,而她自己却显得更加落寞。
她有些埋怨楚天舒了,都一天了竟一个电话也没有,难道他不在意自己吗?
但杭思芸有所不知,这些天,楚天舒上班也有些心绪不宁了。他的心有些安静不下来。这种现象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他知道自己害了相思病。
自从认识杭思芸,楚天舒对这个比自己小十五六多岁的姑娘产生了好感。他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欣赏她的美,包括她的形体和容貌。但渐渐地他被这个女孩吸引了。她虽然年轻,但她具备了成熟女性所具有的一切。温柔、知性、善解人意,总之,她的一切在楚天舒眼中是那样完美。
可他不敢向杭思芸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的岁数相差的太悬殊了。而且他也怕一旦自己表白遭到杭思芸的拒绝。他很自尊,他在丽都乃至全国的社会科学界都小有名气,他很注意个人的修养和形象。和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交往他连想都不敢想。他怕因此而闹出绯闻,说他晚节不保。
可是感情和理性真的是两回事。越刻意拒绝和排斥,杭思芸的影子越肆无忌惮地向他示威,杭思芸微笑的样子很逼真,仿佛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苗条的身影已做出了无比妙曼的造型。他怀疑自己,都已经不是谈恋爱的年龄了,怎么心里还有那样的浪漫和憧憬呢?难道自己真的已经陷入了情网的边缘?
对此,楚天舒的自我解答也是苍白的,仅因为一个眼神,或者虚无缥缈的感觉就确定是爱上了一个人,肯定是肤浅的。爱是多么神奥的东西,只有两个人同时拥有了解开神奥的密码,爱才会不期而至。可他和杭思芸不是这样的,他们还在隔雾观花,隔岸看景,虽然有了一瞥知会,但离爱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想到这些,楚天舒了冷静了一些,爱的高烧退下来了,遗憾的心病也隐含在心中。
但忘却一个人是很难的,尤其是一个人已经镌刻在心灵时,这种忘却就成了绞杀生命的酷刑。楚天舒虽然是才高八斗,但骨子里他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俗之人。对一个他欣赏的美女视而不见,或者让她在记忆里彻底消失,他有些做不到了。
好几次,他都想给杭思芸打手机,号已经拨了出去,还是狠心地随即关掉了。他想,还是让爱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就像徐志摩笔下的“康桥”不带走一丝云彩,那才是爱的唯美境界。
他想刻意淡化心中的眷恋,把这种情结归于非健康的范畴。但深谙美学原理的楚天舒太知道爱才是人间大美的道理了,凡是爱一个人,被爱的人永远在爱者心里保持着最美的地位,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美学含义。
可楚天舒毕竟是有着过来人沧桑感的男人。与其自己沧桑,何必还去闯入爱情的禁区呢?
想到这些现实问题,楚天舒一天闭门思过,一天斩断情丝。他不想再与杭思芸联系了,就让刚刚萌生的爱情自消自灭吧。
当生命的真实情感被压抑之后,他的灵魂变得苍白了。他知道,也许他的爱至此真的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阿Q般的以为自己真的挣脱了情网,回到了波澜不惊的学者生活。永远也写不完的文字,又成了他人生的伴侣,在文字的惬意组合里,他要淡忘自己的爱情,做一个纯粹的单身男人。
晚上,楚天舒给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分别挂了电话,他们现在都在嘉兴读书。自己妻子病故以后,他们就被自己的爷爷接到老家去了。这些年,他远离女色,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就是想心无旁骛地让儿女快快成长。
打完电话,楚天舒就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