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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杭思芸扶到她的宿舍。到了宿舍,杭思芸一头倒在床上,紧接着就吐了,一股酒精味儿瞬间就弥漫了宿舍。楚天舒急忙端来水盆和毛巾,为杭思芸擦洗。吐过了,杭思芸的醉态缓解了不少,她看到了楚天舒在为她收拾吐过的东西,心里就感到很过意不去。她强挺着坐了起来,看着被单上污秽的东西,很抱歉地对楚天舒说:“让你受累了,很对不起。”楚天舒用手拍拍杭思芸的肩膀,递给她一杯温开水:“思芸,你别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做什么都补偿不了我的愧疚。”
说着,楚天舒又扶着杭思芸让她躺在床上。
喝过了水,杭思芸觉得好受多了。刚才在火锅店她知道她因为楚天舒才喝了那么多酒,人在情绪失常的时候,也许都喜欢用酒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现在,她望着在水盆前洗东西的楚天舒,心里好像装着一个五味瓶。她有些感动,那些酒醉后吐过的东西是多么令人恶心,可他竟没有一点为难的情绪,在那无怨无悔地清洗着。可感动了一会,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与其他女人暧昧的画面,心里顿时又昏暗了,感动的情绪变成了鄙夷的心态。爱和恨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很困惑很无奈。
楚天舒忙乎了一阵,终于将宿舍打扫干净了。他又让杭思芸从皮箱中拿出一个新褥单换上,将那个已经被弄脏的褥单放在水盆里。杭思芸抬起头,仔细地看了楚天舒一眼,她看到了他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见他很累的样子,杭思芸就对她说:“你也歇一会吧,今晚你就别走了,就睡在这吧!”
听着杭思芸的话,楚天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就像干涸的河床忽然涌来一股溪流,他的心被一股温情感动了。“我真的可以住在这?”楚天舒有些不自信地问。杭思芸很真诚地对他点了一下头,这个肢体动作楚天舒是熟悉的,因为他知道妻子只有在充分认可的情况下才会用这个肢体动作表达她的态度的。
杭思芸的宿舍里还有一个床,安顿好杭思芸后,楚天舒就倚在被堆上休息。
酒后这一阵子忙乎,夜色已经将它的大幕笼罩在京城的上空。美院的校园内很静,杭思芸的宿舍里就更静。
楚天舒倚在被堆上休息了一会,就听见杭思芸在轻轻地叫他。他赶紧起来去看她。
“天舒,你给我倒一杯水吧,我的嘴好渴。”
听到杭思芸的声音,楚天舒很快地接了一杯温开水,给她递了过去,并轻轻地扶起她,让她把水喝了。
喝完了水,杭思芸对楚天舒说:“你过来睡吧,这个被比较暖和。”
楚天舒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你真心让我过来吗?”听楚天舒这样问,杭思芸的倏地红了。紧接着说:“你不愿意过来啊?那就随你吧!”
楚天舒见杭思芸有些生气了,忙不迭地凑过来,对杭思芸说:“这个床比咱家的小多了,我怕睡不下的。”
说着,脱掉了外衣,钻进了杭思芸的被窝。
杭思芸和楚天舒又紧密地挨在一起。一开始,楚天舒还有些木然,他不敢有任何表示,他怕遭到妻子的批评。直到妻子说他怎么像一个木头人似的,他才敢伸开双臂抱住妻子。
杭思芸已经好久没有得到丈夫疼爱了。楚天舒一抱她,她就像被触电了似的,她不由想起他们新婚时的缠绵情景。她的心理和生理都被楚天舒的拥抱感染了,她开始回应他的爱抚。
生活就是一锅麻辣汤,各种作料下进去,才会显示它的魅力。尤其是夫妻之间,不管出过什么矛盾,但当两人处在一个十分敏感的场景中,他们的认知世界就会发生奇妙的改变,过去的恩恩怨怨也许会在瞬间烟消云散。因为人本身就是一种感性动物,尤其在情感这个问题上,有时感性的认识绝对是占上风的。
眼下的杭思芸和楚天舒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