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这么晒法儿,炮烙也不过如此吧。”

    管事的很快来了,扫袖打了一千儿,“回殿下的话,这头倔驴没成色,二爷抽了他两下子,他把二爷推了个大马趴。罚他跪着已经是轻的了,要叫太福晋知道,不抓他立旗杆儿,便宜他!”

    婉婉知道那个澜亭,总爱舞一根青竹枝,胡天胡地瞎闹。瞧瞧那个人,总也有五十了,膀子上淤青纵横,管事的说“两下子”,可见这两下子够狠的,是给打毛了。

    “二爷那里我去说情,别跪着了。这大热的天儿,会要人命的。”

    婉婉发话,又让人送水来,那人接了瓢一通牛饮,然后调转身子冲她磕了四个响头。

    她有了孩子,且要积德行善呢,只说不必了,“起来吧,下回见了绕道,别顶在杠头上了。”

    那人又磕几下,站起身,垂手道是。

    婉婉瞧他穿着太监的葛布箭衣,便问他叫什么。

    他的声口又嘹亮又爽利,“奴才崔贵祥,”就势打了个标准利落的千儿,“给长公主殿下请安啦。”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