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也是省钢兼任东华市钢后,将到东华来领导东华市钢重组整顿的总经理人选,他比范文智还要年轻一些。

    梁荣俊八十年初大学毕业就进入省钢集团工作,从普通技术员干起,八十年代末竞争分厂厂长失利,外派到德国留学。他本来打算在国外定居,但受当时刚进省钢主持工作的范文智的邀请,才回国主持省钢集团的研究工作,是省钢集团当前的核心骨干之一。

    范文智也知道东华市钢这个烂摊子难收拾,才打算让梁荣俊这样的大将率队进驻东华。

    梁荣俊脸形瘦长,戴着厚厚的眼镜,拿起范文智丢在茶几上的文件,说道:“要我说,东华市钢这个烂摊子就不应该接手。对我们来,最重要的就是学梅钢,将炼钢厂整体迁到徐城北区,沿渚江北岸布局,这样才借助渚江水运的便利,大规模从其他省市输煤矿,不再依赖于西岭铁矿,而为省钢打开高速发展的瓶颈……”

    “你说起来倒容易啊,”范文智苦笑道,“炼钢厂整体搬迁要二十亿,我从哪里搞二十亿去?我跟赵省长争取了多少回,也是答应这次接手东华市钢,赵省长才同意将去年的利润留给我们自用。东华市钢的问题虽然大一些,但好歹不用我们掏钱。所以啊,我们还是把目光放在现实问题上……”

    “东华市钢的问题很复杂,你把担子压在我的肩上,我也要跟你要条件呢,”梁文俊说道,“不过要说现实问题,我们不需要去梅钢背后的意图是什么,其实梅钢这时候跳出来搅一搅局,对我们也是有利的。”

    “你说……”范文智要梁荣俊接着说下去。

    “我说个方案你听听,”梁荣俊说道,“我们不要去管梅钢背后的意图是什么,也不管富士制铁可能不会同意梅钢掌握合资钢厂50%的股权,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梅钢在谈不拢的情况,就是想把其在合资钢厂15%的股权脱手套现,而且还不能低于八千万。如果总计50%的股份,都由海丰及长青集团接手,他们除了承担一亿两千万的债务之外,差不多还要额外拿出一亿四千万的现金出来。这个对起初只打算拿出三千万现金的海丰及长青集团来说,压力可能有些大。如果说,我建议市钢保留对合资钢厂15%的股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