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苦笑一下,跟沈淮握手,说道:“来嵛山路上辛苦吧?我们年年跟市里争取经费好好整一下嵛浦公路,市里年年只能给我们挤几十万款子出来,只能修修补补胡混日子。每回有市里的干部下来,都要跟我们抱怨一通,我们还想找市里抱怨呢。”

    “……”沈淮跟梁振宝、高扬及嵛山县其他几个班子成员以及人大、政协两套班子的主要领导,大多认识,不过听梁振宝、高扬的语气里有着地方派对他这个空降派的抵触,他也只是笑笑,说道,“这接下来,我就跟你们一起找市里去抱怨了……”

    “出丑,出丑。”蔡云声手脸湿漉漉的从厕所里出来,脸色苍白得厉害。

    “蔡部长,你这都要算好的,”县长高杨笑道,“前两年有市委宣传部的陈强副部长在我们县挂职,他婆娘第一次坐车过来看他,在车上一边坐吐一边吐,吐了一路。回头要坐车回去,还没有坐上车呢,陈部长他爱人看见车就开始吐,吐干净了都不敢上车。当时县里更穷,陈部长他爱人过来,是吃南瓜饭,吐出来的东西黄镫镫的,政府里有个小姑娘经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说哪个老百姓缺德在院子拉屎,当时就把陈部长气得够呛……”

    听得高杨这话,蔡云声胃里又一阵翻腾,当场捂着嘴又往厕所奔去。

    沈淮也不知道高杨说这话是不是故意恶心蔡云声,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宿怨,但看蔡云声这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