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天的事情,我就忍一次不骂你们了,还要说两点:第一,天气渐渐变热,下河游泳的人多,每年沿河都有不少溺亡的,镇上可能硬拦也拦不住,但可以沿河多做一些警示牌,这个也是镇上现在力所能及的事情;第二,溺水遇险的救济、打捞等工作,是政府要出面组织的民政工作,以后不要再搞推诿了……”

    沙建国连连点头应承下来,这时候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围观的村民,都散了差不多,天色也黑了下来,沈淮还要去见孙兴同,无意再耽搁下去,从河滩爬上来,就要跟沙建国告辞。

    沙建国把沈淮送上车,欲言又止。

    沈淮看着沙建国,等他把藏着喉咙头的话说出来。

    “沈县长,你这次过来,是不是要去西社乡的孙书记家?”沙建国问道。

    “嗯。”沈淮点点头,看着沙建国,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对市里来,各县区就是分封诸侯;对县里,各个乡镇都是山头。

    这段时间来,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作为四安镇的一把手,作为全县中层干部里排名靠前的人物,沙建国能置身事处,才叫见鬼了——所以沙建国猜测他经过四安镇是去孙兴同家,不叫沈淮意外什么。

    “……”沙建国咬一咬嘴唇,倒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河边发生事情时,孙书记跟船厂的老秦书记,就在镇上找我叙旧;我接到王主任的电话后,他们才离开——应该是都到孙书记老家去了……”

    听沙建国这么说,王卫成倒是一惊:

    之前的消息只是说徐福林在背后搞串联,他没想到素如正直、可以说正直有些拧不过弯的秦丙奎也牵涉这件事情里来。

    孙兴同跟秦丙奎这时候去找沙建国叙旧,叙什么旧,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卫成看向沈淮,不知道沈淮会不会打道回府,但就这个情形来看,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找孙兴同做什么工作了,但凡孙兴同有丁点回心转意,也不可能这时候不露个脸。

    “过桥,去孙书记家。既然来了,没有不走一趟的道理……”沈淮沉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