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金叶,不亏你吧……”心想,你不敷衍我,讨好我,我敷衍你,讨好你,总成吧?

    沈淮把胡学斌的那半包金叶烟抄手里,进里间的办公室,拿了两包中华丢给他,算是交换——见土地所的小禇要离开,沈淮喊住道:“小褚,我正找你有事呢。”

    小褚在土地所目前还只能算借调,刚刚才参加工作,没有正式编制。

    沈淮记得郭全前些天就跟他提过,土地所的小褚想调进资产办来。

    九三年乡镇安排一个编制不困难,镇接待站一下子清出四个空额来,按说都可以补上的,资产办增加两三个有正式编制的办事员,不是什么问题。

    小褚,褚强,他父亲是承包镇毛毯厂的褚宜良,昨天渚溪酒店剪彩,褚宜良就送来四千元的礼金。

    褚宜良以前是镇毛毯厂的工人,销售员,后来辞职单干,再后来镇毛毯厂搞承包,他赶回来承包毛毯厂,眼下是梅溪镇居指可数的大老板,都说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身家。

    褚宜良将儿子送到镇zhèng fǔ工作,暂时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自然不是稀罕儿子能吃得上公家饭……说到底在当前的国内,私人老板有个几百万、上千万的身家,看上去已经是相当可观,但在国家机器面前,再多的身家也是渣。

    对国家政策走向,私人老板心里也不踏实。禇宜良将儿子送进镇zhèng fǔ,一是公门里好修行,二是希望能跟镇上保持密切关系。

    在那些个办事员里,褚强是较为特殊的一个,无论何清社、杜建,还是其他的镇长、书记,无论对其他办事员怎么呼喊喝骂,平时待褚强都是和颜悦s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