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皱了皱眉头,他岂能不知蔡敏德的用意,也不想在跟他打这个哑谜,直接道:“员外,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好,蔡某那直说了。”

    蔡敏德一脸正色道:“旧事重提,你我二人合作,在任店街开一家酒楼。”

    这个问题,李奇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合作方案,对于他个人来说,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蔡敏德之所以要撇开醉仙居和翡翠轩,无非是想将醉仙居吞并,这让李奇过不了自己这关,但是醉仙居目前的确需要一个盟友。思考一番,道:“员外,我认为还是醉仙居和翡翠轩合作,这样比较妥当。”

    蔡敏德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道:“李公子,你这是再自欺欺人啊,若是翡翠轩和醉仙居合作,那这酒楼可就开不成了。”

    的确,若是蔡敏德和李奇两人合作,那合作方式真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若是翡翠轩和醉仙居合作,那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可就复杂多了,光是由哪一方当决策人,就不好解决,蔡敏德可以放权给李奇,但是他绝不会让翡翠轩屈居于醉仙居之下。

    反之亦然,李奇又岂会让翡翠轩骑在醉仙居的头上,若是蔡敏德当上新酒楼的决策人,那他还不想尽办法,让醉仙居成为翡翠轩的附属酒楼。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合作,两方都不会同心合力,这样又怎么能够打败樊楼,这无疑是自取灭亡。

    不过,李奇压根就不想开这个酒楼,他只是需要一个盟友,道:“员外,那樊楼可是咱大宋第一酒楼,你就真的有把握能够胜过它吗?”

    蔡敏德不屑的笑道:“那樊楼之所以能够成为咱大宋第一酒楼,无非就是他开的日子长些,我蔡敏德是生不逢时,若是我早生几十年,那这第一酒楼的称号也轮不到了樊楼,当初,仁宗皇帝时期,朝廷为了增加酒利,曾在买扑坊,放下年销五万斤酒曲,而当时没有一家酒楼敢与朝廷做这笔生意,这才给樊家捡了个便宜。以导致,后来朝廷直接拨了三千户脚店供它卖酒,若是我在,岂能让他得这便宜。”

    对于这一点,李奇也略有耳闻,这也是他忌惮樊楼其中的一个原因,好奇道:“既然如此。樊楼就光每日赚的酒钱,就够咱们受的了,即便你我二人合作。也很难战胜它。”

    蔡敏德摇头道:“李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年来,翡翠轩与樊楼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若是樊家那老头子在的话,或许我还会忌惮三分,但是如今那老头子已经卧病在床多时,生意也交给了他唯一的儿子,我也与这樊少公子也接触过,这人目光短浅,急功好利,绝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不是蔡某自大,以我的财力。再加上你的能力,不出五年,这樊楼必倒。”

    这话,李奇只信了五六分,因为生意场上。是没有绝对的。淡淡道:“然后了?”

    蔡敏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李公子,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替醉仙居担忧,我问你。你认为这汴河大街上,能够同时容下醉仙居和翡翠轩吗?”

    李奇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此说来,员外还是不肯放过醉仙居。”

    蔡敏德眯了眯眼,道:“李公子,这事就得看你如何去看了。”

    “李奇还望员外能够指点一二。”

    蔡敏德道:“很简单,将醉仙居移到东城任店街。”

    李奇眉头一皱,道:“员外的意思,先让醉仙居关门,然后将人全部调往咱们俩新开的酒楼,抛弃秦家,我从厨师变为东主。”

    “不仅如此,翡翠轩也得关门。”蔡敏德淡淡道。

    李奇长眉一扬,道:“员外的意思是?”

    蔡敏德笑道:“只要咱们新开的酒楼,在东城站稳脚后,翡翠轩和醉仙居,都将成为咱们新开酒楼的分店,也是咱们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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